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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後不愛了?」
「就算最後不愛了。」
就算最後這份強烈的愛意消散在了時間裡,至少他會依然愛護溫敘,珍惜溫敘,就算是家人,他也要當最貼心的那一個。
遲早沒有看見,溫恕的眸子暗了暗,對於他來說,自己怕是早已經失去了愛一個女孩的權利,什麼真愛,什麼一輩子,都在餘斯山的折磨之下粉碎殆盡。他覺得髒透了,也爛透了。
隱隱有些仇恨的種子在他的心中發芽,這世間很多事情都要一碼歸一碼,他願意餘斯山哪怕衝著自己的胸膛捅上一刀,也不要像現在這樣,讓自己陷入一個痛苦的深淵,掙扎不出泥潭。他想讓餘斯山也感受這種折磨,和他一樣,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遲早其實是有些幼稚的,雖然他不肯承認。
煎餅鋪再度營業了,而且還佈置得張燈結彩,不知道的乍一看還以為是老闆換人,新店開業了。等過往的人仔細一看,這才看見大紅條幅上面工工整整寫著「老闆找到物件了,全場煎餅半價」這幾個大字,條幅隨著風飄蕩,簡直快要揚到天上去了。
不知道是哪個小夥子買了一份煎餅,看著忙活著的遲早,打趣了一句:「老闆,咱這媳婦俊嗎?啥時候擺酒席,兄弟們能去吃嗎?」
遲早抬起頭,十分嚴肅地回了句:「誰是咱媳婦,那是我媳婦。」他說的認真,好像在解一道數學題一樣,把每一個細節都強調到極致。
後面排隊的人瞬間鬨堂大笑,這遲早這護犢子行為搞得哭笑不得。小夥子都拿到了煎餅,還是接著追問:「還沒說呢,媳婦好看不?」
「當然好看,最好看。」
遲早說著,臉卻不爭氣得紅了,從脖子根直接竄到腦門上,就算是大老遠的人都看見了,吆喝了一句:「喲,老闆害羞了!」
人群又在笑,笑聲將煎餅鋪子整個包裹了起來,笑裡沒有嘲諷,沒有不屑,沒有歧視,只有純粹而美好的祝福。好像他們真的只是兩個尋常的小情侶,正在甜蜜地暢想著未來的模樣,或許真的會在鄉下某個街道擺上十來桌的酒席,全村都嚷嚷著來吃,小孩子打翻了桌上的盤子,男人喝得爛醉,可每個人都在說,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世俗,消解在這一方土地上。
「遲早!」
有個人拍了拍他的桌子,強行讓遲早抬起了頭。女孩扎著高挺的馬尾,穿了一件黑色的掛脖短t,看起來十分颯爽。她天生長著一張不笑就會臉臭的樣子,遲早看著她這一副來勢洶洶,還以為這人是要來找自己打架。
不過他轉念一想,如今溫敘可是自己的人了,姜暄這個人直接被踢出了候選者名單中,該是自己神氣才對。他語氣有些不善,「姜暄?你來這裡幹什麼?」
那一大批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四個小姑娘,正拿著煎餅準備回去,一看見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八卦的心態瞬間來了,悄咪咪朝著店門口挪了挪,都以為這位是前女友來鬧事了。
誰知道姜暄一下子擺出了笑臉,語氣輕快道:「我要一份油條煎餅,加包辣條,重辣……再多加個雞蛋!記得便宜一點哦。」
姜暄搓搓手,看著上面的「半價」兩個字,一陣心動,腦子裡關於今天來找遲早的事情瞬間被忘的一乾二淨,只剩下「煎餅」兩個大字,印在腦門上。
遲早感覺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但生意又不能不做,只好一邊忍辱負重給她加倆雞蛋,一邊想著法子陰陽怪氣:「姜同學也會來買我的煎餅呀,我還以為溫敘沒答應你,你會怨恨我,連帶著怨恨煎餅呢。」
姜暄雖然腦子缺點溝壑,但不是聽不懂話,她「嘶」了一聲,後知後覺這是溫敘還沒把話給人說清楚呢,怪不得今天溫敘心煩意亂的,估計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