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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猶豫了一下,也學著遲早的模樣,小口喝著面前的酒。不好喝,他並不愛喝酒,大學時期他也陪著失戀的室友喝啤酒喝得伶仃大醉,但並不好受,宿醉的難受抵消了喝酒時的那一丁點快感,他從此也不怎麼喝酒了。
大半杯酒下肚,溫敘的臉看起來依然平常,可他整個脖子都開始變紅,延續著一直到耳朵根,都好像熟透了一樣。
遲早笑著看著他,自己點的都是些度數高的酒,沒想到溫敘那麼相信他,居然問都不問就敢喝。遲早的笑漸漸收了起來,他盯著溫敘有點散的眼神,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用道德捆綁住溫敘,讓他待在自己身邊無處可去。
是溫恕虧欠他的,可他偏要從溫敘的身上得到報酬。他們兄弟的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換一個人來補償,應該也差不多吧。
「抽菸嗎?」遲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自己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香菸,那是很細很細的香菸,架在遲早的手指上,意外生出了幾分高貴感。他把那盒煙推到了溫敘的面前,衝著他挑了挑眉。
溫敘已經有點上頭了,愣了幾秒才緩過來神,擺了擺手。他看著遲早點燃了香菸,煙霧逐漸將他們包裹了起來。
火星子吞噬著菸捲,纖細的香菸很快就要燃到盡頭。遲早卻忽然捏住了菸蒂,看著還沒熄滅的香菸,朝著溫敘的方向挪了一下。
「你知道這些年我過得多苦嗎?」遲早忽然笑了一聲,胳膊撐在腿上,整個人笑得都在顫抖,「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了,就像是……還在燒著的煙屁股直接燙在了心窩上——你想試試嗎?」
遲早舉起了菸蒂,眼看帶著火星子的菸頭馬上就要貼在溫敘的胳膊上了,溫敘卻只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並沒有要躲的跡象。他低垂著眼眸,好像在期待被火燒焦了的皮肉的味道一般,輕輕蹙著眉頭。
好像那股熱已經靠近了他僵直的手臂,意料之內的疼痛卻沒有來,遲早忽然一笑,臨時把著菸蒂給換了個方向,居然朝著自己的胳膊猛地按了下去,發出了一聲隱忍的悶哼。溫敘瞬間瞪大了雙眼,扒著遲早的胳膊,狠狠地將菸頭從他的胳膊上打掉,死死捏著遲早的胳膊,吼了一聲「你瘋了!」
菸頭掉在地上,被遲早一踩,殘留的一點火星子也全都滅了。
遲早卻只是笑著,死乞白賴地靠上去揉了一把溫敘的腦袋,「我替你感受了,溫習溫習。」
菸頭直直燙在了他的胳膊上,高溫的火將他的皮肉燙得通紅,就算是在這麼昏暗的環境中,溫敘依舊能看見那個圓圓的紅腫的皮肉傷,讓他氣得恨不得把遲早按在這裡打一頓。
這一下子把他的酒嚇醒了三分,腦袋都清醒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舉著遲早的胳膊,意外地感受到了自己心臟處微弱的疼痛,他好像體會到了那種感覺。
遲早若無其事地把胳膊抽了回來,順勢上前攔住了溫敘的腰,連帶著要把這人從沙發上拽起來。溫敘迷迷糊糊順著他的力度站了起來,生怕弄傷了他的胳膊,遲早倒是全然不忌諱,攬著溫敘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遲早帶著他走到了舞池的中心地帶去,胳膊就靜靜放在他的腰間,慢慢收緊了些,整個人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晃動著身體。
溫敘喝了酒,腦袋有點不清醒,在這麼多人密不透風的環境之下,更讓人忍不住想要走。他剛邁出半步子,就被遲早狠狠拽了回來,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溫敘被他狠狠一扯,跌跌撞撞朝著他懷裡衝去,背部撞到了遲早的胸膛裡,被遲早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擁抱著。遲早把腦袋放在溫敘的脖頸裡,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是區別於酒吧裡濃烈香水味的另外一種味道,是太陽的味道,帶著海風微微的鹹與清涼,盡數鑽進了遲早的鼻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