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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爺確實耳背，張口就罵：&ldo;姓張的，我每年來這裡買稀罕貨物，從沒有虧待你，好酒好菜好銀子的對你，原來你也相中我的妾，我告訴你，我的妾才十六歲，你還是不是人吶，你多大年紀了，你自己說?&rdo;
張捕頭咬牙：&ldo;我三十有二，比老太爺您小上二十歲。&rdo;
&ldo;你老了，十六歲的姑娘你配不上……你還沒有錢，你有錢我可以算你年青二十歲，你有萬貫家財嗎?&rdo;
&ldo;沒有。&rdo;張捕頭低頭認錯的模樣。
姜老太爺滿意過，繼續同他要求：&ldo;禇七爺都能讓劫走，這集市裡個個都是賊，你得跟著我，我有錢，我有好多的妾，我的命比你要緊……&rdo;
褚七奶奶滿心憂愁的人，也讓煩的忍氣吞聲。
姜老太爺是褚家的大主顧，褚七奶奶也只能聽著。
這位老太爺正鬧著，外面有人跑進來：&ldo;七奶奶，有信送來。&rdo;
姜老太爺雙眼一閉往後就倒，嘴卻不閉上，痰喘的嗓子扯風箱般的嘶啞：&ldo;強盜來了，保護好我的妾……&rdo;
扶他的護院唯唯諾諾：&ldo;有張捕頭在，他是衙門的人，老太爺您放寬心……&rdo;
好不容易哄的老太爺睜開眼，見到張捕頭冷凝的面容，和褚七奶奶哆嗦的身子。
一張紙在七奶奶手裡，一個手指頭在張捕頭手裡，上面的戒指眼熟到一認就清楚，那是褚七手中常戴的戒指。
姜老太爺一聲不吭，徹底的暈過去。
耳邊沒有人再煩，但是再煩呢，褚七奶奶也聽不到，她抖動紙箋，眼淚很想奪眶而出，卻又讓悲痛壓住。
抽口氣兒……再抽一口……噎的踩住雞脖子般細時，悠長的一聲哭浩浩蕩蕩的出來。
&ldo;嗚……七爺……你死的好慘啊……&rdo;
張捕頭知道她誤會，他剛看過信，伏牛山的強盜要贖金，還沒有殺人。
但是沒有勸，勸也勸不醒，也沒有心情勸解。
自從張捕頭到任，搶劫的事情出來過，但剛提出收銀子就送手指頭的事情，他頭一回。
心情沉重的對外面走，繼知道伏牛山強盜出沒後，已經往最近的縣城要求增援，現在打算再去寫封公文，寫嚴重些，多求些人手。
&ldo;你哪裡去!&rdo;
褚七奶奶哭著不忘記盯著他，縱身一躍，把張捕頭手臂掐的死死的，大罵道：&ldo;你不管我家了，你想讓七爺死?你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東西，每年你收的錢都有帳目，七爺要是有個好歹，我和你拼了!&rdo;
張捕頭鬆一口氣：&ldo;七奶奶還記得七爺沒死就好，你放開我，我去請援兵，你籌銀子。&rdo;
褚七奶奶打個寒噤，銀子?放開張捕頭再看一眼紙箋，她淚如雨下：&ldo;家裡沒有這麼多的錢，這些黑心的強盜……。&rdo;
張捕頭走出客廳，背後是七奶奶的狂叫聲：&ldo;大管事，掌櫃的呢，都給我回來，咱們還個價錢，還價錢!&rdo;
張捕頭搖頭，強盜還會和你還價錢嗎?做生意做暈了頭。
……
&ldo;還價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