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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胡老臉一紅,支吾道:&ldo;我會管她的,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有話對你說。&rdo;
殷力哼上一聲。
管她?
十幾年都沒有管好,如今大了,打她會跑罵她會走,還怎麼管?
依言進房,坐下來還是憎怨:&ldo;老掌櫃的,你家把我家害的好苦。小若她至今下落不明。&rdo;
金胡肚子裡有再多的精明話,也在這句話裡瓦解。他又起勁兒的嚼著菸袋桿兒,隱隱崩痛牙也沒有發覺。
殷力恨恨的望著他,如果不是日子緊急,殷力一個字也不想對金胡說,可以就這麼恨著他一生一世。
可是,有原因他才來。殷力暫時壓一壓仇恨,沉聲道:&ldo;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金老掌櫃,請你帶著金絲這就出城,這北市的鋪面沒有你的份。&rdo;
金胡的名聲從來不是吹的,眸光一閃也就明瞭,面上的懊惱後悔席捲般下去,穩穩地反問:&ldo;你和施三也聯手了?&rdo;
施三這個賊溜的小子,他和誰都能聯手,唯一排斥自己,金胡有時候能讓施三氣樂。
老子的名頭這麼大,跟老子一夥兒不是更好嗎?
殷力點一點頭,金胡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他已經習慣施三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是讓他就此認輸,金胡冷笑道:&ldo;這是哪家的道理?&rdo;
殷力怒道:&ldo;老掌櫃的,識趣的走遍天下,話還要我說的透亮才行?&rdo;
&ldo;你說。&rdo;金胡好整以暇。
&ldo;你家的金絲要是有摘星手挽月臂,早就在京裡把堯王殿下拉到她床上,&rdo;
金胡對這話擰擰眉頭。
有時候金胡自己想想,事情說不定確實由金家引起。往京城為金絲籌劃親事,由金胡出面,可以說相當的保密。孫媳銀三和殷家極有可能不知道,聖旨上出了岔子,也就與殷家無關。
殷家是受害的那個,殷力說話難聽,金胡沒法來脾氣,息事寧人的打斷殷力:&ldo;二東家,咱們是一家人。&rdo;
殷力就勢道:&ldo;所以我特地來勸你們走。老掌櫃的,你摸著良心說句話,以前金絲沒勾引成殿下,這次也成不了。要還是不成,你金家還打算把誰家拖下水?跟我家一樣倒黴,你賺到錢了嗎?&rdo;
咄咄逼人的話語,金胡默然的卻無話可回。
殷力又道:&ldo;您看的沒錯,我先見到殿下,再就去拜見施三少東家。&rdo;
金胡心頭一緊,這兩個人的看法,他都想知道:&ldo;殿下怎麼說?施三又對你說了什麼?&rdo;
殷力悻悻然:&ldo;您想呢,殿下從沒有見過小若,從哪裡談得上喜歡。沒有喜歡,聖旨也就是虛的。&rdo;
&ldo;對對對,我一直認為賜婚可以退回。&rdo;金胡忙道。
殷力嗤的一聲冷笑:&ldo;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空有一道聖旨,也沒有見到殿下對小若有半點關心。殿下讓我去找,殿下手下的小將軍也讓我去找。&rdo;
在這裡有幾滴子淚更好,殷力也真的辛酸滿腹,抬起袖子擦拭眼角水光,聲聲控訴:&ldo;你金家把我家害的好慘,殿下若是有一星半點的憐惜,也不會說出小若是故意離家。&rdo;
金胡也知道,殷霞沒有逼走孫媳的能耐,金絲就更不行,他只所以見到殷力還內疚,是老掌櫃的早就猜到孫媳離家的用意,她在用事實向金家證明,她不願嫁入王府,最好的法子就是逃的遠遠的,等賜婚風波平息下來。
金胡對殷力低聲下氣的商議:&ldo;這事情我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