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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笑意不再,憂慮和苦楚爬上了黃姐下垂的嘴角。
畫面又是一轉,整個混沌空間似乎來到了一處九十年代的破舊校園。空蕩蕩的昏暗教室內,一個女學生埋頭疾書,教室外陽光明媚,歡聲笑語。
教室轟然而塌,一個衣著考究佩戴金絲邊框眼睛的中年男子,笑意滿滿地將一個衣著樸素的女青年摟入懷中。女青年緊繃著身體,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卻沒有抵抗。
畫面隨之又一轉,在一片一望無垠的荒漠上,那個女青年穿著新潮時髦的服裝,在荒漠中央孤零零地站著。她的眼神落寞,空洞無物。
突然,鍾黑箭一般躥了出去,畫面回到了那片熟悉的低矮瓦房前。一個手持沾血扁擔的老漢被鍾黑撲倒在地。
此時的黃姐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佈滿了血絲,流露著極端的恐懼。
洪亮的狗吠,迴盪在這片原本毫無邊際的虛空之中。鍾黑粗壯的前腿生生踏住老漢的胸膛,巨大的狗頭湊得很近,兩排尖銳的牙齒全員漏了出來,血盆大口中傳來滲人的“呼呼”聲。
我衝了上去,一把揪住老漢的頭髮,將他的頭顱稍稍昂起,緊貼著鍾黑的恐怖大口,咒罵道:“大膽罪魂,逃脫地獄懲罰,不見你投降歸案還要跨界陰陽,騷擾陽間之人夢境,該當何罪?”
只見這個老漢,衣衫襤褸,瘦到極致的傴僂身材,頂著一頭鳥窩一樣的亂髮,膚色蒼白的恐怖。額頭正面,一個漏斗狀向外爆裂而開的黑窟窿,扯得雙眼挪位,噁心異常。
我用手摸到老漢的腦後,手指扣了扣,果然一個細小的空洞,與額頭上的黑窟窿遙相呼應。
後腦勺抵頭的貫穿槍傷!
老漢渾身顫抖,不知是懾於我的凜然正氣還是鍾黑的野蠻威懾,求饒道:“差官大人饒命。罪魂苗老二,不是來騷擾的。我是為給我外孫女贖罪的。”
我的心中略一波動,大喝道:“巧言令色。活大地獄罪魂暴動,你逃脫而出,已經是犯了大罪。現在滯留陽間,騷擾別人的夢境,罪上加罪。今天就是特意來抓你的。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不然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知道。”
老漢急忙解釋道:“規矩我懂。我確實是來贖罪的。我生前好吃懶做,累死了老婆,還親手打死了自己的女兒。我豬狗不如。下界這幾年,罪有應得,被關在活大地獄改造,吃遍了飢餓、鞭打、勞心費神的刑法。我是真後悔啊。我的老婆生前也是這樣痛苦才累死的吧。”說話間,老淚縱橫。
眼淚不像是裝的。
老漢繼續哭訴道:“我知道我罪有應得,本來也不敢從活大地獄中逃脫。可造反的幾個領頭人,操著武器,逼著我們這些不願意逃脫的人。幾個老兄弟,不願意屈服的,瞬間就被灰飛煙滅了。”
老漢驚恐地向我哭訴著,時不時餘光瞥一瞥鍾黑凌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