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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馬聽完這些話,問道:「這些事跟我哥哥說了嗎?」
「他昨天好像來了,但是剛巧我不在。」
「是嗎?那我告訴他。」
優馬這樣告訴醫生,走到走廊裡的瞬間,差點蹲在地上。母子三人中了百萬彩票之後找藏錢之處的往事浮現在眼前。那些錢明明昨天還沒有,可是一旦得到,卻開始非常擔心會失去。
冬天快到了,海風開始肆虐,讓人看著都覺得可怕。洋平將原子筆的筆尖插進客廳咣當咣當響的窗框上。這是愛子發明的方法,父女倆每年都說「該趕緊換窗框了」,可是這個習慣卻已經持續了十年。
洋平用遙控器關掉電視,然後直接用手從餐桌的盤子裡捏起一塊魚糕。那是愛子早市打工的那家店裡剩下的,蘸上生薑和醬油非常好吃。
有人開啟大門的聲音傳了過來。門開得有些遲疑。洋平抬起頭,發現田代站在門口。
「對不起。」
他大概是跑著過來的,有些氣喘。
「進來把門關上,很冷啊。」洋平一臉不高興地將他迎進門。二樓馬上傳來一個聲音。「田代君?我這就下去。」田代抬頭看著樓梯,「嗯」了一聲。
但是,愛子仍然沒有要下來的跡象。沉重的腳步聲在天花板上移動。甚至能聽到她哼起了小曲。洋平一邊用保鮮膜把魚糕的盤子蓋上,一邊問田代:「你們要去哪裡?」
「啊,去看電影。船橋的,啦啦寶都。」
「坐下吧。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來。」
田代坐在進門臺階上。洋平盯著他的背影。
「喂,田代,你也不能總這樣打一個小時八百日元的零工吧?」
「啊?」
田代回過頭來,一臉驚訝。
「我是說,你不能一輩子像這樣打零工吧。比如,也可以轉成正式工啊。當然,我只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
不知不覺地,洋平的語速變快了。現在自己是在擔心田代的未來,而不是要把什麼強加給在休息日帶愛子去看電影的他。
「愛子還得準備一會兒。進屋來等吧。」
為了打破沉默,洋平說道。田代聽話地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雜亂的房間,在洋平的對面坐下,將帶來的瓶裝茶放在桌子上。
「最近你經常跟愛子出去啊。」洋平問道。
「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麼,田代又把放在桌子上的瓶裝茶拿了起來。
「沒必要跟我道歉。我又沒打算管你們。」
「嗯。」
「對了,還是剛才那個話題。」
早晨起來就一直沒有出門的洋平還穿著睡衣,卻仍然用一副領導的語氣說道。
「……轉正的事,有什麼不妥嗎?也不是逼你做你做不到的事……只是,就像我剛才說的,也不能一輩子……」
「那個……我再當一陣臨時工不行嗎?」
田代又把瓶裝茶放到桌子上。
他開始在漁協幫工,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從來沒遲到過,更別說曠工了。他每天早晨準時到達漁協,一聲不吭地幹領導吩咐的活。對他說一句「可以下班了」,他就老老實實地離開。也沒有聽說他在下班的路上找地方喝酒。聽他的房東上原婆婆說,週末他也幾乎整天待在家裡,只有指導大吾他們踢足球的時候才會出門。
「你在東京上過班嗎?」
洋平突然這樣問了一句。田代抬起頭來,似乎想探知他的真意。
「哎,我的意思是說,東京可能會有很多工作機會。」
「東京,沒。」
「你去過歌舞伎町嗎?」
洋平不假思索地問道。
「……您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