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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大黑馬吃錯了東西拉肚子。
陳瑛暗中鬆了一口氣,心想好險,霍兄弟再一次解救了自己的性命。
不但他,連朱八等人亦是目瞪口呆。他們在馬場幫忙料理了這麼多年,敢說沒有一個有霍西洲這樣的好本事,不知道這個卑賤的奴隸是從哪裡學來的馭馬之術,好生威風!
但畢竟不敢多想,他們見事情已經平定,立刻就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攙扶起了還摔在地上的大娘子。
燕夜紫捂著小腹,臉孔發白,疼得眼淚汪汪,額頭熱汗滾滾,眾人只見她極其狼狽,一張掛了汗的白嫩臉蛋,因為過於濕潤已經黏上了馬場隨處可見的黃灰,連櫻花帶粉的嘴唇上都鋪滿了灰屑,吃了一嘴沙子,口中卻直喊疼。
他們對燕攸寧這個庶女都敬畏得不行,何況是燕夜紫這正經八百受盡寵愛的國公府嫡女了。
燕夜紫被摻起扶走的時候,一張臉還白無人色,燕攸寧也不知怎的,只覺燕夜紫的目力似乎極好,一眼便穿過人群看到了百步之外露臺上的自己。身體停了停,才終於有氣無力地被扶走了。
當然了,燕攸寧也無法看清對方的眼色。
這場馬球賽突生變故,任誰也不知該怎麼辦,崔寶璣催著程芳菱跟過去看一看,程芳菱最是人微言輕,不敢不聽話,本想過去,燕攸寧卻已停在了三人面前,她笑盈盈的,對諸位道:「長姊身體不適,今日是不能配各位盡此雅興了,不妨請大家先回去,改日相邀,如何?」
崔寶璣不願被掃了興,何況出來主持大局的又是區區一庶女,她何必要接受區區庶女的安排?
她心中正想到,燕攸寧自幼不得寵,雖說養在馬場,可沒什麼人教授過她打馬球,那夏國公手把手教出來的燕夜紫,說白了也不過如此,她的這個小小庶妹,只怕是孫山之外,更貽笑大方。
崔寶璣清嗓,嗓音堪比春日裡深林梅花鹿踏碎初發的幼筍般清脆:「既然燕夜紫走了,不妨就你頂上。」
燕攸寧早知道崔寶璣傲慢無禮,一張嘴她便知道她心裡正打什麼壞主意,便笑容得體地問道:「這隻怕不好,阿胭身份低微,豈敢與諸位貴人爭勝?」
她的態度極其誠懇,語氣也極其謙卑。
霍西洲將馬栓回馬廄,還未釋手放開韁繩,忽然聽到娘子如此謹小慎微地同人說話,墨眉頓時蹙成了一柄利劍。
崔寶璣一甩馬鞭,甩到自家的馬臀上,曼聲道:「姓燕的將我約出來打球,如今自己退了場,本郡主興致未散,自然得姓燕的頂上,好話就莫讓本郡主說第三遍。」
崔寶璣其父,乃是出身清河崔氏門閥大家的清河郡王,連夏國公都須敬她三分,何況是她了,燕攸寧會審時度勢,於是應承下來:「好,不過阿胭馬術不精,還要請郡主指教。」
崔寶璣別過眼,淡淡道:「挑馬去吧。」
燕攸寧朝她福了福,轉身走向了馬廄。
她挑中的正是那匹方才將燕夜紫摔下馬背的大黑馬,霍西洲說什麼也不讓,今日這馬將大娘子甩下去是眾人親見的,眼下雖然它已經被降服,但害怕再發生一次類似的事情,霍西洲堅持不給,何況平日裡從未見過娘子騎馬,她又如何會打馬球?
燕攸寧伸了半天手,見他遲遲不給,不禁柳眉輕撇:「霍西洲,你敢不聽我的話?」
霍西洲不敢。
但他要據理力爭:「娘子,這匹馬今日失了本性,我擔心……」
「有你在旁邊看著,有什麼可擔心的?」
燕攸寧輕飄飄四兩撥千斤,令他頓時無話好回。
燕攸寧湊近了一些,自己去解馬繩,壓低了嗓音,道:「你還不知道,黑玉今天摔了燕夜紫,我若是不親自上馬自證一下清白,別人會猜測是我昨夜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