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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將軍。&rdo;
&ldo;&l;諾思安普敦號&r;，一個不壞的安慰獎，&rdo;哈特用粗魯低啞的聲調說。&ldo;&l;加利福尼亞號&r;陷在珍珠港的泥漿裡了，船身被魚雷炸了一個該死的大洞。這可是機密。喂，你看上去是個異乎尋常的小夥子，嗨，少尉？&rdo;上將拿起兩份夾在一起的檔案。&ldo;看來，因為你在轟炸中從甲美地搶出了大量魚雷，已經有一份保舉信提到了你。我作為一個潛艇人員，很欣賞這功績。我們很缺乏魚雷。而且你還一直搞回其他有用的東西，我知道，包括水雷。幹得好！另一方面，年輕人‐‐&rdo;他翻過一頁紙，臉色不高興了，&ldo;你竟然請求調到大西洋去服役！&rdo;哈特向後靠到椅背上，手指交叉在下巴下，瞪著眼。&ldo;我要看一下亨利的這個孩子在這樣的時候居然提出這種要求來。&rdo;
&ldo;長官，我妻子‐‐&rdo;
哈特的敵對的表情緩和了，他的聲調也緩和了。&ldo;是的，我聽說你妻子是猶太人，並且她帶著一個嬰兒，可能會在義大利被捕。這事情很糟，我是同情的，可是你又能對這情況做些什麼事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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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節 沉沒的潛艇 字數: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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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官，要是碰巧有什麼要做的話，我就會離他們近一萬英里。&rdo;
&ldo;可是我們這兒需要潛艇軍官。我正在從供應部門和岸上搜羅這些人哪。也許你的妻子現在已經回家了，誰說得準。難道這不可能是真的嗎？&rdo;
&ldo;不大可能，不過即使真的是這樣，我還從來沒看到過我的兒子呢，將軍。&rdo;
哈特盯著拜倫看，不耐煩地搖了搖頭。&ldo;你可以走了。&rdo;
在一輛裝滿一箱箱水雷、吱嘎吱嘎開著的軍用卡車裡，布朗奇-胡班挨著拜倫坐在司機座上，到巴丹去的路程真是又長又悶。他在馬裡韋萊斯海軍司令部向他的那幫工人告別。他們正開始卸貨，只是隨隨便便地揮揮手，咕噥了幾句作為回答。他懷疑他們能在一起呆久。
&ldo;喂，&rdo;當軍艦上的小艇慢悠悠地駛出去，經過綠色的、處處岩石的科雷吉多爾島，進入吹拂著微風的海灣時，胡班快活地說，&ldo;下一個問題是，&l;烏賊號&r;在哪裡？&rdo;他留神四顧周圍一片空蕩蕩的海面。馬尼拉在地平線那邊三十英里外，空襲後的煙霧標明瞭它的位置所在。看不到一艘船；看不到一條拖船；看不到一隻運垃圾的駁船。因為害怕轟炸，海灣裡的船都開掉了。&ldo;中隊就潛伏在這一帶海底，拜倫。我們等著吧。&rdo;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潛望鏡從波面升起一下，四面看看，又消失了。這時那條小艇頂風停著，搖搖擺擺。終於一個潛望鏡冒了出來，轉了一下，像海蛇的濕漉漉的腦袋一樣凝視著小艇，朝它移去。深色的船身浮出海面，衝出一道道白色的水花；不久，拜倫又回到了狹窄的&ldo;烏賊號&rdo;上。儘管他很不喜歡，它還是使他有回家的感覺和味道。
副艇長說艇上已經接到他的調令，這使他吃了一驚。他不相信地叫起來，埃斯特上尉卻堅持說：&ldo;接替的人在這兒了，我告訴你，就是奎恩少尉，你認得他，離開可憐的老&l;海獅號&r;的時候，那傢伙喝了不少海水呢。他們正在重新安排那艘潛艇上的軍官。有一封你的保舉信，我的小夥子，可是將軍卻要把你調到大西洋去。&rdo;
拜倫假裝若無其事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