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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劉嬸子面前晃悠,又幾次攛掇了人來問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染坊回家。
“奴說了,奴跟劉家嫂子不熟!”白嫂子好似得了破綻似的,慌忙掙扎著分辨。
安晴笑笑:“是呀,她是我安排的。”若不唱這出雙簧,她又怎能這麼快相信,安晴已經認定了是這六人偷的線?
於是又喚劉嬸子出來問:“最近三天,都由誰負責燒燬廢線,你可記錄在案?”
劉嬸子忙答應一聲,從懷裡掏出個小冊子來,將某某日誰燒了什麼顏色的線一一念了一遍,白嫂子越聽臉上越白,她的名字出現了三遍,而方才六人裡,只有劉嫂子的名字出現了一次。
安晴笑著問她:“你還有什麼話說麼?”心裡卻嘆道,是誰家人不好,竟是蓮清家裡的,不知她能否處理妥當,是否會心軟?
白嫂子淚如雨下,當即軟倒在地,連連磕頭道:“東家!是奴一時財迷了心竅,然實是奴的公公濫賭,奴要不想些這個歪轍,我們家的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呀!”
蓮清分開安晴與落梅兩人,緩步站到正中,沉聲喚道:“魏嫂,我只問你一次,白嫂子家中是否如她所說?”
被她點名的是惠家的主事,魏嫂上前一步後卻沒答話,先猶豫地看了一眼白嫂子,蓮清於是冷笑道:“好呀,咱惠家如實好家教!回我話之前還要先看看別人臉色?”
魏嫂一驚,慌忙回道:“回小姐話,白嫂子的公公老實本分,並沒染上什麼賭癮。”
蓮清臉色數變,氣極反笑:“好,很好!”抬頭揚聲喚道,“費嬸子?給我按著打!”費嬸子本就是惠家人,自然最聽蓮清話。她立即答應一聲,兩個粗使的僕婦便一頭一尾地按住白嫂子,又就地取材,揀了根晾繡線的棍子便打。
白嫂子叫得便跟殺豬一般。
那晾線的棍子有小臂粗細,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只二十下的光景,白嫂子的叫聲便有些有氣無力。
安晴叫了聲停,問她:“你將繡線賣給了誰?賣了多少捆,一束多少錢?”
白嫂子□□著低聲回道:“是奴遠房的一個姨,奴實只賣了一束五個錢的價錢,奴也只偷了兩捆出去,近日奴看劉嬸子左右不讓人進出便慌了神才藏到別人那裡去。”
落梅也冷笑道:“看來還是打得少了。”
費嬸子會意,又叫了一聲打,白嫂子似是緩過勁來了,又一疊聲嚎著別打別打我說我說,費嬸子便又住手,白嫂子哭道:“前前後後偷了大概五捆出去,都是廢線,奴沒膽動那些好線,奴實只是財迷了心竅呀!”
“你已是夠大膽!”蓮清瞪著她擠出這幾個字來,那眼神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又吩咐費嬸子道,“打足五十棍!”
那殺豬般的聲音便又響徹了染坊。
這白嫂子方才已經捱了近三十棍,安晴實是怕費嬸子的人手底下沒個分寸,到時候人給打殘了再反咬蓮清一口,惠家便平白惹了一身騷,於是狀似無意似的看了劉嬸子一眼。
劉嬸子方才便一直提心吊膽地看著安晴,此時見安晴看她,便也知自己該出面了,只得忐忑著上前一步道:“染坊裡出了內賊,我這個管事的也實是難辭其咎,請三位小姐責罰,也請小姐們網開一面,莫要鬧出人命罷。”
安晴看看蓮清和落梅,見兩人都沒什麼反對的意思,便樂得藉著臺階下來,嘆氣道:“不是我們心狠,實是這事關係重大,才不得不從嚴懲治。”又看看費嬸子,她嘴裡已數到十,於是道,“白嫂子杖三十,扣一年月錢,遣回夫家看管,以後便不必再來了。劉嬸子,你是三家的總管事,這等大事疏忽至此,不罰不足以立威。手板五十。”看看她又哼道,“打左手。”
劉嬸子心領神會,右手記賬寫字不能廢,這便是不撤她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