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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大步離開,將惆悵甩在身後,將快樂掛在心間。
我今將遠行,何不報以歌?
很快,宋辭晚到了金花嬸子家。
還未走近,就見到那門前停著一輛靛藍圍布包裹的馬車,一匹體魄健碩的棕馬踏著蹄子在原地不安地等待。
金花嬸子來來回回從家裡搬運東西,她身邊跟著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也忙忙碌碌與她一起搬運。
還有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他抱著一個足有半人高的大包袱,砰一下塞進馬車後,便立刻跳到車轅上,回頭喊:“娘,別搬了,月娘妹子來了,咱們快走吧!”
大冬天的,金花嬸子鬢髮微亂,額頭上還出了一層細汗。
她忙忙碌碌,一邊衝著走過來的宋辭晚招手:“月娘來了啊,快來!”
一邊將最後一個包裹塞進馬車裡,而後一咬牙道:“罷了,便只帶這些。月娘,快上車,咱們趕緊走!”
街道上是真的空,坊間倒也有幾戶人家在裝東西,但大多數人只是自己揹包袱,也有拖板車的,可趕馬車的卻只有金花嬸子一家。
有街坊拖著板車往這邊看,頗有些眼紅說:“於捕頭家的,你們這馬車連那天煞孤星都能載,怎麼便不能載一載我家的小娃?都是街坊鄰居,出門在外不得互幫互助?”
金花嬸子麻利地“呸”道:“什麼互幫互助,只我幫你,你可曾幫我?月娘,上車!”
宋辭晚立刻上車,還順手拉了一把金花嬸子身邊跟著的小姑娘。
這是金花嬸子的小女兒,小名叫阿蟬,因她左邊臉頰上生來便帶著個黑色胎記,所以她自來很少現身於人前。
便是現身人前時,也往往怯生生的,很是惹人憐。
金花嬸子的長子名叫於林,於林跟阿蟬是兩個極端,打小便被送到一位老師傅家中習武,苦練多年頗有功力,是於家夫婦的驕傲。
宋辭晚倒也認識他,只是不熟悉。
上車以後,於林很快甩動馬鞭駕車疾走。
宋辭晚抱著鵝,坐在被各種包裹擠得狹窄的馬車裡,左右一顧,發現不對,她問:“嬸子,怎麼不見於叔?”
是的,金花嬸子一家,她與她兩個兒女都在,可於捕頭竟不在!
“你於叔啊……”金花嬸子又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嘆口氣,卻是苦笑道,“月娘,你於叔說他走不得。縣令大人還在呢,他是捕頭,端著官府的碗,哪能說走就走?”
說了這一句她又強打起精神道:“他叫我帶著你阿林哥和蟬兒妹子先走,咱們去郡城,去平瀾城。平瀾城中高人無數,阿林習武,到了平瀾必然能有所突破!”
說到於林能突破,金花嬸子黯淡的臉上頓時便又有了光彩。到了她這個年紀還有什麼所求?不就是圖個兒女有前程?
馬車行走,城門暢通。
不多時便見前方一陣開闊,城門口卻是聚集了不少人。
一種熱鬧的感覺重新撲面而來,四通鏢局的旗幟獵獵伸展在風中,有人忽而驚呼:“下雪了!”
辰時初刻,細雪紛紛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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