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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淵這裡乾乾淨淨的,東西不是很多,書架上放著許多的書。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陸懷淵先前似乎正在書寫什麼的樣子。李玄記得這孩子原本是個大少爺來著,沒想到入了清雲宗之後過的這麼簡樸。
&ldo;信我放在這裡了,&rdo;李玄說道,&ldo;如果再有我會及時拿過來。&rdo;
&ldo;多謝,&rdo;陸懷淵說,&ldo;辛苦你了。&rdo;
李玄轉身走了,陸懷淵騰出手來,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的掃了幾眼,結果果然不盡人意。
這些日子,他除了振興清雲宗外,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復仇。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便不可抑制地想起沈懷玉,只有復仇這一個想法,能夠讓他在輾轉反側的夜晚暫時安定下來。
然而復仇談何容易,僅靠清雲宗目前的實力,是無法撼動星月閣的根基的。薛墨瓷的恐怖勢力有目共睹,即使他沒能夠在那天親眼看到一切,也依舊在那層層禁制內感受到了薛墨瓷那劈山斷地的可怖力量。
清雲宗如今大傷筋骨,沈林屍骨未涼,憑他一個陸懷淵安定自身都難。他其實根本不想留在清雲宗收拾這滿地瘡痍,他只想追著薛墨瓷大殺一場,如果要死,乾脆大家都死在一起算了。他本來就是那種性子沖的人,如今卻不得不壓制著滿心的恨意和悲痛,去做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他必須要做好。
陸懷淵把信一丟,伸手去揉自己的眉心。
清雲宗如今勢單力薄,即使被他收拾起來一部分,終究還是不比當年。原本的清雲宗有沈林坐鎮,年輕一輩有他和沈懷玉,再往下還有葉溱溱李玄飛羽等等,個個都不是好對付的。可如今不一樣,沈林已死,沈懷玉生死未卜,清雲宗內部亂成一團,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好扯上關係的物件。
可他需要別的宗門的幫助。
和清雲宗一樣的宗門大大小小還有許多,哪個不是憋著一肚子的深仇大恨?這些人倘若聯合起來,對星月閣就未必沒有一戰之力了。陸懷淵想做這個牽頭人‐‐他原以為以清雲宗在世人間的威望,他大可以一呼百應,結果卻和他想的很不一樣。
他給許多的宗門都去了信,可收到的回覆卻大多數都是在含糊其辭‐‐誰信他呢?有的宗門初經打擊,不願意再摻和進這些事,有的人還沒遭殃,正在幸災樂禍地看熱鬧。陸懷淵默默收好了這封婉拒的信,吹乾他剛剛寫完的那些,一一裝進信封,拿著一沓信出了門。
說到底還是大家信不過他,倘若寫這信的是沈林,那麼收到的結果絕對不是如今這樣子。
他拿著信找到了葉溱溱,丟到這姑娘懷裡:&ldo;拿去寄了。&rdo;
葉溱溱有些沉不住氣,她到底還是沒辦法跟陸懷淵比,前些日子她痛哭一場,哭得大傷元氣,這幾天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的。她問:&ldo;師叔,我們這樣真的能有結果嗎?&rdo;
&ldo;試試,&rdo;陸懷淵說著往自己手上慢慢纏著布條,他砸門弄傷了雙手,這些日子還沒好利索,時不時地滲出血來,他只好找江卿筠給他包紮上,然而寫字的時候總覺得包著布條不舒服,於是他每次寫東西的時候都會先把這些血跡斑駁的布條拆下來,&ldo;能等到一個回復是一個,我還不信這天底下全是怕死的人了。&rdo;
葉溱溱勉強一笑,覺得陸懷淵和以前真的不太一樣了。
&ldo;你小心點,&rdo;她小聲說,&ldo;……那些人,最近可能會找機會去找你麻煩。&rdo;
&ldo;我知道,&rdo;陸懷淵纏好了手上的布條,抬起頭來看著葉溱溱,對著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