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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淵看這鴿子成天纏著他,動過自己去養它的心思,沒想到他割破手指去餵血的時候那傻鳥看都不看他一眼,平日裡吃谷吃糧卻少不了它的。陸懷淵無奈,只好作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血食的少的緣故,這鳥總也不像別的靈鴿那樣聰明,整天蹦來蹦去,透著一股傻氣。
傻鴿子叨了下陸懷淵的手,歪著腦袋看了他半天,發現他沒什麼反應,又叨了兩下,最後乾脆跳到他肩膀上去,用小腦袋去蹭他的臉。陸懷淵被蹭得癢了,這才緩過神來,捉著它從肩膀上拿下來。
門外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兩聲扣門之後,扶蘿的聲音從外面傳來:&ldo;宗主大人,又有收到一些結盟的信啦。&rdo;
陸懷淵剛剛緩過神來,臉上的神色還沒來得及變化,他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這才慶幸扶蘿是在隔著門跟他說話:&ldo;……知道了。&rdo;
&ldo;還有,&rdo;扶蘿對著門上的鏤空雕花繼續說道,&ldo;結盟令下去後,各個宗門行動大膽了許多,聽聞各地都已經有聯合幾家宗門攻打星月閣閣人之事,如今看來星月閣大勢是去了。&rdo;
陸懷淵揉了揉太陽穴,事情推行的很順利,但他總覺得有一點不對勁兒。薛墨瓷滿口大事將成,可明面上的局勢看上去卻並不是這樣。星月閣原本靠那種黑霧般的猰貐不知道蠱惑了多少人,全盛之時,到處都能看到那些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走來走去。可是如今星月閣卻在收縮,原先那些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星月閣之人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陸懷淵是在組織人去圍剿那些星月閣餘孽,成果也不錯。如今各大世家宗門都覺得是陸懷淵領導有方,才使星月閣漸漸勢頹,可是陸懷淵卻不那麼覺得。
他隱隱覺得,就算他們什麼都不做,星月閣也在漸漸萎縮。
這訊息對他本身就是好壞參半。他無論如何都想滅了星月閣給沈懷玉報仇,可是如今這種微妙的不應對感卻讓他不得不另提著一顆心去堤防這背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說到底,薛墨瓷那個什麼大事又是什麼呢?她似乎跟星月閣主本身也不是一條心的。
陸懷淵微微挑了下眉尾。
扶蘿還站在門口未曾離去,陸懷淵覺得有些奇怪:&ldo;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rdo;
扶蘿小小的身影在門外微微一低,行了個禮:&ldo;近來宗主都不曾好好休息。扶蘿知道宗主是為了天下操勞,但還請萬萬保重身體。伙房給您留了些點心,如果宗主待會兒不忙了,就去吃了吧。&rdo;
說完這句之後,扶蘿終於躬身退去。陸懷淵啞然‐‐自從種種事情漸漸步上正軌,他怎麼都算不上操勞。星月閣結了一腦門子的仇,這些仇人裡也是人才輩出。陸懷淵自認不過是牽了個頭,剩下的事情發展起來倒是十分順利。他一有閒心,就半天半天地躲在沈懷玉屋子裡。沒想到其他人這麼擔心他!
他扶了下額頭,覺得自己也許該出去透透氣了。
他推門而出,驚覺一切都在他不察覺之中改變了,漫山草木鬱鬱蔥蔥,山風微微蕩漾,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
星月已黯,旭日將升。
傻鴿子撲稜稜落在他腦袋頂上,被陸懷淵一把抓下來。如今事態之下,越來越多一開始對結盟一事將信將疑的人都加入了其中。陸懷淵理了理自己抓在手裡的傻鴿子的毛,問它:&ldo;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rdo;
靈鴿可能沒有那麼願意,撲騰著翅膀想要逃離,沒成想陸懷淵捏得死,任它多努力也沒能從他手中掙脫半分。
陸懷淵莫名覺得想笑。他看起來衝動,其實向來做事之前喜歡先考慮三分。先前沈林讓他給佩劍起名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