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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澆水了。
平常這個時候，沈懷玉早就把自己收拾妥帖在練劍了，因此葉溱溱也不多避諱，一向都是想來就來的。今天沈懷玉起晚了，還沒來得及收拾，就這麼急匆匆跑出來，剛好被葉溱溱撞了個正著。
沈懷玉背過身，輕輕咳了一聲：&ldo;溱溱，你先去別的院吧，我這兒過會兒再來。&rdo;
葉溱溱拎著個瓢，滿腹狐疑：&ldo;師叔，你……&rdo;
沈懷玉語氣難得嚴肅：&ldo;聽話。&rdo;
葉溱溱麻溜圓潤地滾了。
陸懷淵那邊也沒好到哪兒去。昨晚他看沈懷玉看得口乾舌燥，不知不覺也喝了不少，甚至都不敢回頭多看沈懷玉一眼，只是自顧自說話來著。等到他發現沈懷玉半天沒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的時候，才發現沈懷玉就這那個歪頭的姿勢，在一邊已經睡著了。
師兄酒品頗佳，喝醉了就歪著頭睡覺，不像沈林到處撒歡，能揪著院裡的花花草草調戲個遍，再隨手抓一個倒黴徒弟扎個花苞頭。
沈懷玉睡得不踏實，歪著頭一點一點的，睡得沒有多安穩。陸懷淵越看越覺得在一邊邊打瞌睡邊點頭的自家師兄十分可愛，忍不住盯著多看了會兒。結果沈懷玉點了兩下頭之後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一邊歪去，陸懷淵連忙伸手一環，這才沒讓自家師兄摔倒。
他用盡全部毅力，才把沈懷玉放到床上，然後慌慌張張地奪路而逃。
丟人。
好在陸懷淵有足夠長的時間去消化他複雜的情感。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乏善可陳，難得的安穩。清雲山上一切如常，似乎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就連門口的橘子樹好像都沒比去年多結幾個果子。
清雲山還算四季分明，幾波秋雨之後，遍地落黃。輪值的弟子每天拿著大掃帚掃啊掃的，眼睜睜地看著好不容易把落葉掃到一堆之後，又被風吹散，氣得直跺腳。
張星瀾對門人說沈林要閉關一段時間，沒人起什麼疑惑。不過就算是清雲山這種世外仙境，也依舊感受到了外界傳來的緊張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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