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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道長說些話。”
黃臉丫頭瞧了眼邋遢道士,又瞧了眼嘴角含笑的付景年,想著好不容易與少爺一起出來逛夜市,又須分開,打心眼的感到不喜,癟嘴嘟噥道:“少爺,那你等下可要來找我啊。”
付景年笑著一口答應,說道:“好好好,待過些時辰,我便來吹簫亭尋你們,如何?”
黃臉丫頭嗯了一聲,白了眼邋遢道士,心想若不是此人,自己也不會與少爺分開。猶自不心甘的重重跺了一腳。
黃臉丫頭剛走幾步,又回頭看向付景年,希望少爺會留下自己,當見到付景年那張面帶溫和笑意,但眼中卻透出幾分不容拒絕的臉色,黃臉丫頭氣惱的哼了一聲,不再猶豫,轉身走掉。
待見到黃臉丫頭漸漸走遠,付景年回過頭,收斂起笑容,平靜說道:“老道長,你想與我說什麼?”
邋遢道士眯著眼睛說道:“給你測測氣運。”
付景年上下掃了眼衣衫腌臢的邋遢道士,譏笑道:“老道長,就你這副尊容,想要讓人信你是能測氣運,可是很難啊。要知曉,這算命之術,算人算地算天算運,獨獨算氣運最是難算,算命先生常言天機不可洩露,這運凌駕與天之上,老道長,你都敢與之洩露,就不怕遭到天譴啊。”
邋遢道士聞言一怔,接著放肆大笑,彷彿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話語般,笑彎了腰,笑出了淚,一個勁地捶著胸口。
付景年坐在一旁風輕雲淡的看著邋遢道士笑個不停,也不氣惱。
邋遢道士伸手用袖口抹了抹眼睛,逐漸收斂起笑意,說道:“貧道這副邋遢模樣雖說對不起爹孃了一點,可人不可貌相,你不予我算算,怎的知曉貧道肚中就盡是腌臢物,算不了氣運呢?”
付景年一笑置之,轉移話題問道:“以道長慧眼看來,我乃何物?”
邋遢道士閉上眼睛,緩緩開口:“在貧道眼中,公子自然仍是公子。”
付景年沉默片刻,認真說道:“然以我觀之,道長乃牛屎一堆。”
邋遢道士聽付景年言自己是牛屎一堆,倒也並未感到不快,睜開眼反說道:“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見萬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見皆化為牛屎。”
付景年一愣,然後伸出手指指著邋遢道士大笑道:“嘴巴皮子好厲害的道長。”
邋遢道士笑道:“吃這碗飯的,嘴巴皮子不練的厲害點,怎麼去忽悠世人?”
付景年嗤笑道:“你現在就在忽悠我。”
邋遢道士大笑道:“公子若相信我是忽悠你,此刻為何還坐在我身前。”
付景年定定的凝視了邋遢道士一眼,將腰中所掛柳枝條取下,橫於膝間,正色說道:“道長,權且算我信你,就當作你真是那隱於市井的真人,我問你,你算於我,有何目的?”
邋遢道士跟付景年隔著攤子相對而坐,捻鬚笑道:“貧道只是不願見到多年之後生靈塗炭。”
付景年沉默片刻,輕聲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邋遢道士目光玩味,瞧了眼天,嘿嘿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付景年眉毛一挑,沒有在問。
只見那邋遢道士又說道:“只願公子你成魔時少殺些人,算是為自己也好,算是為後人也罷,多積些德。其實說起來,那也怪不得你,那時你所做之事,多為身不由己。公子。看在你與我一位老友也算是有些淵源的份上,貧道特此提醒你一句,切記,成魔之日,莫要塗害生靈。”
付景年冷笑道:“裝神弄鬼。”
邋遢道士咧嘴一笑。
付景年站起身,將柳枝條握在手中,打拇指輕釦枝首,“道長,你究竟是何人?”
“天機不可洩露。”邋遢道士同樣站起身來,重新提起那寫著測看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