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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你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行動。”白鬱昏迷了一天一夜,藥性未散就妄動真氣,還與那人力拼數掌,雖然硬撐了下來,卻也受了內傷,需要儘快返回城裡治療才行。
“你放心,只是回去看看,我自己會小心的。”
見我堅持,白鬱無奈,只得叮囑了幾句,我們便分頭行動。
離開白鬱,我飛身往回趕,一邊仔細回想和那人交手的經過。
昨天那人第一次露面時,對我們確實沒有殺意,只是純粹的警告而已,從他言談中我能感受得出。可為什麼一天之後就立刻改變主意了呢?而且他想要殺人滅口,隨身的法器卻沒有使用,我們前後夾擊的行動簡直順利地出奇,真的是因為他太大意了?偏偏在死後法器又爆發,將屍身痕跡全部焚燒乾淨,一絲證據不留……
這一切,若是昨天沒有使用移神的術法,也許我不會懷疑,但昨天我已經見到了他陰謀的冰山一角,那神秘的地下古陣,來歷莫測的二公子……都讓我有種預感,這件事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結束。
我們離開不遠,片刻之後便趕回到山洞旁。
火焰已經漸漸熄滅,狹窄的山洞被焚燒地坍塌了一半,幾簇小火苗零散跳躍著,碎石沙土遍地。
我用御風訣吹散黑煙和沙土,卻見山洞內一片焦黑,滿目凌亂,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
莫非那人被燒成飛灰了?
那火焰威力甚強,屍身直接被燒得灰飛煙滅也不稀奇。可這樣要從何入手呢?靈機一動,我轉念想到,不是還有那顆稜光砂嗎。
我靜心感受那一絲留在砂裡的念頭,驚喜地發現,真的還在!那顆稜光砂沒有被火焰焚化。
立刻尋了一個僻靜的所在,使出移神的術法。短暫的頭暈之後,再睜開眼睛,是一片黑暗,難道被埋在土裡了?還是那人未隨身攜帶,依然留在臥室裡?
正想著,身體一陣晃盪,周圍四面八方有東西不停撞擊著。我恍然,是被人揣在了兜裡,周圍正是那七八顆稜光砂“同伴”。
一片黑暗中我仔細分辨這人的腳步和輕功身法,片刻之後,發現和第一次的經歷幾乎毫無差別。心中已經肯定了七八成,他果然沒死!
他是怎麼逃得性命的?我那一劍可是實打實地捅進了他胸口,是死而復生的特殊能力,還是他一開始就準備詐死。可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正想著,頭頂上裂開一線光明,一隻手伸了進來,將我們一把掏出。
眼前正是昨天見過的陣法中心的高臺,黯淡無光的陣法如同漂浮在半空中的蜘蛛網,古舊而綿密。他將我和眾位“同伴”一起放到高臺上,神態鄭重,動作小心翼翼。那張再平凡不過的臉孔因為這極端認真的神情而顯出一股英氣。
我們被擺成一個圈兒,圍繞著那顆拳頭大小的舊稜光砂,光彩交相輝映,原本力量耗盡而光彩盡失的那顆稜光砂也顯出幾分剔透來。
然後他,他舉高一隻手在我們上方,另一隻手虛空一劃。
我不未了解他這個動作的含義,就覺得一股熱流鋪天蓋地灑了下來。
半響才醒悟過來,竟然是他的血!
我強忍住躲避的衝動,大覺晦氣。情報沒探到,先灑了一身的狗血,真是倒黴。
然而那些血碰觸到身體,卻立刻化為一股熱力,像是威力極大的補藥融入體內,全身靈氣暴漲。血跡很快被吸收乾淨,看看四周,“同伴”越發明彩耀眼,油光滿面,連我自己都覺體內靈氣充沛十足。
這種增加晶石靈力的能力絕不是普通的血液能有的,這人是從小服食過某些頂尖兒的奇藥吧?
將稜光砂的威力催至最高,他又從懷裡掏出數張玉符法器等物,佈設在陣法外圍,手法嫻熟,迅捷精煉,必定是準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