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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塵只知道那個紙鳶定然是藍長憶讓人放的。
卻不知二皇兄就是那個放紙鳶的人,也在此刻坐在空曠的園子裡,盯著天空上飛揚的紙鳶若有所思。
這還是南衛第一次放紙鳶,都二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能堂而皇之做孩童的事。
不過陛下給了他理由。
說這個紙鳶是放給三王爺看的,所以南衛少了幾分羞赧,多了幾分樂此不疲,看起來倒真像個孩童似的彎著嘴角笑。
“陛下,已經夠高了。”
正是春夏銜接的時候,外面總是颳著不太涼的風,藍長憶的視線從高空收回落在南衛的笑容上,也略微平緩了冷硬的眉梢。
南衛扯著風箏線退到他身旁,想把手裡的線軸交給對方。
其實放紙鳶這件事隨便交代個下人都能辦,南衛心裡清楚這也只不過是陛下在哄自己玩兒罷了。
宮牆蕭索,偌大的皇宮裡顯得寂寥無趣。
而他也想讓藍長憶一同體會這平凡小事裡的歡喜,陛下自小辛苦,定然也沒有嘗試過放紙鳶。
長憶接過了線軸,卻沒有伸手去固定風箏線,就任由長線隨著風流扯的越來越遠,淺看那紙鳶在天空裡飄飄搖搖逐漸變渺小。
“陛下,風箏太高線會斷。”
南衛輕聲提醒,卻不防藍長憶抽出匕首直接割斷了線。
那風箏沒了牽制,迅速旋轉著飄飄蕩蕩飛向遠空,最後只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兩個人都仰頭盯著紙鳶消失,只剩了暖陽和偶爾掠過的飛鳥,南衛沒有覺得可惜,反而因為紙鳶飛沒了感到了一絲安心。
陛下還是嚮往自由的。
那便好。
總有一天他們能放下肩上的重擔,真正走出皇城去自由自在。
南衛知道,景王爺之所以還留在皇城裡,蕭爭也還安安穩穩的做他的親王,那些個明明都可以遠走高飛的弟兄都聚在一起不走,就是在等藍長憶。
藍慕瑾分明可以甩下一切帶蕭爭遊山玩水,如今煩勞費心還要替陛下批摺子。
閒散王爺撐著百官之首。
連愛玩兒的蕭爭都還要時不時去整治那些蹦躂的貪官汙吏,就是不想留長憶自己扛起天下萬民,不想讓他再感到孤單。
“陛下,今個的風恰好是往東北面刮的,那紙鳶會不會落到景王府中。”
“還不如寫幾個字在上頭來著。”
藍長憶覺得好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腰。
“你還想借風送家書了?”
南衛下意識躲了一下,反應過來又覺得不妥,趕緊解釋。
“我不是……”
沒不願意,就是藍長憶那雙手好像帶著鉤子,每次碰到腰都感覺十分臊的慌。
之前藍長憶真的沒發現南衛這麼臉皮薄,好像呼一口氣都能把對方的臉給燙紅,他似笑非笑,放棄調侃轉而目光深邃起來。
“並非我不敢承認你,只是從我兒時起就覺得後宮像牢籠,圈禁了太多人的鮮活。”
“這個皇后之位在我眼中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是負累。”
南衛眼神閃爍,看見藍長憶彎彎唇角。
“你不是什麼附屬,也不必跟我一般取悅天下人,待總有一日……會比紙鳶飛的更遠。”
天空滑過一道短暫的弧線,連同低著頭的宮女太監都仰望著自由,逐風站在窗邊,風流吹動髮絲略有涼意,他趕緊取了外衫給藍羽塵披在身上。
“紙鳶飛走了。”
藍羽塵眼神溫和看向他,眉梢彎彎。
“逐風。”
:()殿下的暗衛野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