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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琳摸摸下巴,像在摸自己演出時貼的假鬍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奇怪……」
好好一群俊男美女,都快被這齣反串戲搞瘋了。
安嘉月聽見了,問:「魏哥,你的旗袍哪裡定做的呀?貴不貴?我借的那身也有點緊,上臺施展不開手腳,想做一套服帖的。」
魏武說:「就咱學校南門后街,不是有一排服裝店嗎,你出門往右走,有家旗袍店,老闆娘說可以定做。但現在手工師傅少,人工費比較高,而且我又是加急,差不多一千塊一件。」
「這麼貴啊。」安嘉月猶豫了。
平時買衣服這個價格都嫌貴,何況是隻穿一次的舞臺戲服,價效比實在不高。但倘若穿著不合身的衣服上臺表演,視覺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錢不是沒有,賀辰給的那兩張金額令人咂舌的卡,夠他好幾年的生活費了,可他畢竟還欠著賀辰錢,沒好意思刷。
排練時間很緊張,只剩不到一週,許多細節尚未完善,整個小組上午全情投入到表演中。
中午,其他同學去食堂吃飯了,安嘉月和戴琳有場重要戲份順不下來,繼續坐在練功房的地板上對戲。
在這齣反串戲裡,他飾演一位民國軍官的八姨太,而戴琳則飾演那位冷酷軍官。她本身長相大方親切,但化了妝之後,眉毛加粗,陰影加重,再將眼皮下壓,抿唇不言,整個人氣質瞬間截然不同。
是位可塑性很強的演員,還好性別不一樣,否則應該會是他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安嘉月掐著嗓子模仿女聲唸了一遍臺詞,自己不太滿意:「感覺還是不對,要不你先去吃飯吧,我再練會兒。」
戴琳隨性道:「沒事,我也覺得這段不自然,再過一遍,飯不吃了,就當減肥吧。」
安嘉月:「辛苦你了,陪我練這麼久。」
「客氣什麼,你不也在陪我練。」戴琳往後仰,雙手撐在身後地板上,大大咧咧道,「嘉月,我之前聽別人說,你好像不怎麼出席排練啊,這次跟你同組,才發現你原來這麼勤奮刻苦。」
安嘉月笑笑:「以前覺得演員就是個行當,不管將來演名導電影還是演言情電視劇,能賺錢就行。最近心態變了,想認真加把勁,給我未來的導演拿個獎。」
這話對別人說可能影響不好,甚至傳到老師耳朵裡去,但戴琳性格爽朗沒那麼多心思,應當不會多想。
「那我們其他人完了呀。」戴琳哀嘆,「你之前不認真都能考全系第一,認真起來還讓人活?心疼我爸從小到大給我砸在表演課上的錢……」
安嘉月好奇:「砸了多少?讓我瞭解下你們有錢人的世界。」
「少說得有上百萬吧,砸錢還算輕鬆的,最要命的是折騰,我高中的時候幾乎每個星期飛北京,去一個著名老藝術家那兒上課,上完課再飛回來。」
安嘉月:「有錢人的世界我果然想像不到……」
戴琳問:「你呢?你在哪兒上的表演課?」
安嘉月想了想,說自學的好像有點太打擊人了,於是說:「一家家附近的藝考培訓機構,學了一個多月。」
這是真話。
高二決定要報考電影學院後,他也曾去諮詢過藝考班,一問價格,惺惺作罷。但很多考試細節和門道不透過藝考班有經驗的老師無法獲知,於是他試圖毛遂自薦,問機構的前臺招不招暑假清潔工,恰好這時機構的老師在,說看在他外形條件不錯的份上,允許他邊打工邊旁聽,不給工資。
現在想想,世上哪有那麼多好心人。但他那時只覺得自己幸運,就這樣邊打工邊跟著旁聽了一個多月,差不多把考試基本要點掌握了,本想一直聽到暑假結束,然而某次培訓結束後,教課的中年男老師趁他打掃廁所,在廁所裡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