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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完完全全清醒過來。
“醒了嗎?”
“媽,好不容易放假,又沒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多睡一會?”
“怎麼會沒事?你不是說今天要帶男朋友回家讓我們認識。”
“男朋友?!”任根心一聽到男朋友三個字,驚慌得如遭電極,她倏然地衝出浴室,拿起手機撥打嚴天灝的手機,邊等待口中邊喃喃自語,“嚴天灝快接電話,你要是敢不接我的電話,我保證這輩子和你沒完沒了。”
一聲、兩聲、三聲……手機響了無數聲,最後直接轉入語音信箱,任根心氣得想摔手機。
“怎麼?打不通嗎?”跟在後面的徐佩琦問。
她將手機丟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再將手機放進包包裡,“媽,我出去了。”
“你什麼時候帶他回來?”徐佩琦追在她的後面問。
“不知道。”任根心丟了這句話後,即旋風般頭也不回地衝出家門,完全不理媽咪和坐在客廳裡等人的爸爸和兩個哥哥。
任根心坐上計程車,直接來到嚴天灝住的地方,卻又因為她沒有他房子的鑰匙,不得其門而入,只能不停地猛按著門鈴,並伸手用力猛拍打著門板,在門外大聲嚷著——
“嚴天灝你快開門,你若是不開門,我發誓一定讓人把你的門給拆了!你這輩子永遠躲不開我的,你聽清楚了沒有?”
但不論她怎麼喊叫,喊到喉嚨都破了、打到手都痛了,裡頭依然無任何回應,那扇門扉仍是緊閉的。
就在此時,她的背後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小姐,你要找嚴先生嗎?”
“嗯。”
“今天一大早嚴先生就回家去了。”她出門買菜時有看到。
“回家?”
“他家好象住在臺南,他幾乎每個月都會回去一兩次。”
可惡!她明明已經告訴過他今天要帶他回家,他為了逃避這件事,竟然不說一聲的跑了。
“請問你有他臺南家的地址嗎?”
“沒有,不過你可以去問他的房東,房東就住在二樓。”
“謝謝你。”
任根心向這位婦人道完謝後,馬上衝到二樓,找到他的房東,她怕房東不願告訴她,於是騙房東說自己是嚴天灝的朋友,因為下星期就要出國,想在出國之前再和他見個面。
那六十幾歲的房東看起來也像個老實人,不疑有他,就將嚴天灝臺南家裡的住址抄給她。
她一拿到住址,馬上趕到車站搭車南下。
嚴天灝一大早從臺北開車回到臺南,吃過午飯後,又一個人開著車沿著鄉間的產業道路慢慢開著,搖下車窗,吹著冬天冷冽寒風,來到了位於新化的虎頭埤。
停好車,下車沿著步道走,吸取蒼鬱林木散發出來的芬多精,看似怡然自得,其實他的內心卻紊亂不已。
他走到一處視野不錯,人又稀少的地方坐了下來,凝望著翠綠山峰,湖面上綠光鄰鄰,還有兩隻黑天鵝在水面上優遊自在、儷影雙雙,好不愜意。
季節早已進入嚴冬,冬日暖陽卻難得露臉,為寒冬帶來一絲暖意。
他就這樣沉浸在這寧靜的氣氛裡,掛在腰間的手機,就好象是設了定時鬧鐘似的,不時地傳來振動。
他知道這些電話都是任根心打的,從近午時起,她幾乎是每隔五分鐘就打一次電話給他。
明知道不接她的電話,她一定會氣到抓狂、想殺人,但他真的不想接,也不能接,就算接了又能說什麼呢?
他承認這些日子以來她改變了很多,他無法確認她是否是為了他而改變,而他的心也早已漸漸地為了她敞開心門,她已悄悄地駐進他的心裡。
只是他還是逃回家了,因為他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