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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穆成先生，請你自重!&rdo;夢汐白了他一眼，把手邊的錄音筆推了過去， &ldo;自己把自己的問題錄下來吧。&rdo;
阿成無奈地笑了笑，&ldo;向來都是我對別人用這個，沒想到現在輪對你對我用這個了。&rdo;
&ldo;我說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到底錄不錄?&rdo;夢汐不耐煩地瞪著他。
&ldo;得了得了，不跟你犟嘴了。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rdo;阿成立刻收起了笑容，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支‐‐和夢汐給他的一模一樣的錄音筆。
夢汐看著那隻錄音筆，遲疑了幾秒，問道，&ldo;幹嘛?來敘舊啊。&rdo;
&ldo;這是我前幾天給一個精神病人錄的，你聽聽。&rdo;
&ldo;病人就病人，不要隨便說人家得了精神病。這種事說不好的。&rdo;夢汐接過了錄音筆。
&ldo;行行行，知道你是心理醫生，對這個很看重。你好好聽聽，看有沒有什麼發現?&rdo;阿成說完就點了一支煙，結果又被夢汐白眼。
夢汐把錄音筆拿到耳邊，按下了播放鍵。
&ldo;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很無所事事的夜晚。月亮很圓。&rdo;
……
看著夢汐把錄音筆放下了，阿成趕忙問，&ldo;有聽出什麼問題嗎?&rdo;
夢汐搖了搖頭，&ldo;沒什麼特別的。來我這裡就診的有很多說自己見鬼了，什麼版本的都有。我已經麻木了。給我說說那個人的具體情況吧。&rdo;
一說到這個，阿成立刻換上了一個記者的&ldo;嘴臉&rdo;，他又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ldo;唰唰&rdo;翻到了某一頁。
&ldo;其實剛才你說的沒錯，確實不能說他是一個精神病人，因為他現在正在監獄呢。&rdo;
&ldo;哦?一個有&l;精神病&r;的罪犯。&rdo;
&ldo;他名字叫周火明，是一個普通的服裝設計公司白領，一個人住在10幾平米的出租房裡，就在城東那邊。根據調查資料上說的，他為人不錯，和周圍的人都處得很融洽，也沒做過什麼出軌的事情。工作上也是兢兢業業，老闆還考慮過幾天就要給他升職呢。&rdo;
阿成停了一下，看了看夢汐的反應後繼續說了下去，&ldo;而轉折就發生在上星期的週二。那天之後，他就整個人都變了，變得疑神疑鬼，很暴躁。這是他的鄰居和同事說的，說他突然就那麼一驚一乍了，而且還不敢再碰電腦，做什麼事都恍恍惚惚的。老闆以為是他最近壓力大，就讓他休息幾天，結果，在他回出租房的路上，他就拿刀捅人了。&rdo;
&ldo;完了?&rdo;
&ldo;完了。&rdo;
&ldo;……被捅的人有事嗎?&rdo;
&ldo;還好吧，就是腎被刺穿了，整體上沒重傷。&rdo;
&ldo;那周火明應該是被送進精神病院才對吧。怎麼給關到監獄了?&rdo;
&ldo;是他自己要求的。&rdo;
&ldo;哦。&rdo;夢汐轉著手中的鋼筆，若有所思。阿成知道這是她思考時的標準動作，就沒有開口了，等著她。
&ldo;所以說，重點就是在那個星期二。你來找我是想確定他有沒有說謊吧。不過，這種事你也相信嗎?&rdo;
阿成見她先開口，才接了下去，&ldo;差不多。先不管周火明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的轉變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