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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敵,這未免自視過高。”
他心下雖是嘀咕,卻仍是仔細聽甘敬天說話。卻聽甘敬天接著道:“只是後來雲舞陽兄弟投奔於我,將青雲寨的訊息不斷送出,甘某這才知道,司徒千羽武功雖高,卻是胸無大志,一心求財。他門下龍蛇混雜,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便是想有所舉動,恐怕也難以得逞。甘某得此訊息,不由大感失望。”
他說到此處,頓了一頓,道:“當時甘某心想,既然不是司徒千羽,那定然便是唐無傷。唐門素懷大志,以我中原武林為敵。當年若不是恆山神尼前輩率領中原各派與之周旋,只怕唐門早就入主中原了。甘某此次設計對付唐無傷,固然是為了替王公子討一個公道,但也是為防患於未然,要將唐門一舉殲滅,免得日後為害江湖。眼下唐無傷已死,甘某本以為除了心腹大患,嘿嘿,想不到你紀嵩陽卻露出了狐狸尾巴。“
紀嵩陽聽他句句隱藏深意,本就越聽越怒,此時聽他竟直指自己便是那神秘組織的主使之人,心下大怒,道:“甘敬天,我敬你是武林盟主,是以一再忍讓。只是你苦苦相逼,紀某卻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什麼神秘組織,紀某圧根兒便沒聽說過。你雖是武林盟主,卻也不能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甘敬天冷笑道:“嘿嘿,甘某說話,自是有了憑證。這些年你在黃河以北廣收門徒,培植羽翼,像黃沙幫這樣的邪魔外道都被你收容,難道不是另有圖謀麼?”
紀嵩陽反駁道:“黃沙幫幫眾大半是青海的漢人,他們給韃子逼迫,背井離鄉,遷入內地,缺衣少食,韃子賦稅又重。這些漢人活不下去了,這才揭竿而起,建立黃沙幫,與韃子為敵。紀某可憐他們求生不易,這才屢次出手相助。黃沙幫被韃子誣為殺人不眨眼的盜賊,紀某卻只將他們看作是求一條生路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