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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至捏著衣角,好奇對方怎麼把自己晾這了。探著腦袋張望了一會,他還是踏了進去。
「啪嗒」一聲,門落了鎖。
房間裡一時寂然無聲。
方至背靠在門板上,和坐在床上的齊遠琛遙遙對望。
半晌,齊遠琛脫下上衣,問:「你是來幫我什麼的?」
方至眨了眨眼,如實回答:「洗澡。」
齊遠琛眸光一動,凝視著方至。
方至意識到什麼,有些慌亂地低下頭,解釋道:「我是說……你的傷在腰,需不需要……」
齊遠琛沒等他說完便微微頷首:「進來。」
方至似乎有些沒料到他肯定的回答答,倏然抬起頭,卻見齊遠琛站起身來,背對著他。
接著,他聽到了皮帶扣被解開的、清脆的聲響。
細小的聲響在靜寂空曠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方至被釘在原地,杏眼圓睜。
從剛剛見到齊遠琛就開始壓抑的心跳在此刻像是掙脫了藩籬,擂起戰鼓,一下又一下,越來越激盪。
他的視聽覺都彷彿慢了一拍,甚至沒有看見齊遠琛什麼時候走進浴室的。
只聽到對方留下一句:「來吧。」
方至拼命剋制住奪門而逃的衝動,一次又一次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浴室裡縈繞著水汽,熱氣撲鼻。暖黃的燈照亮了一室的水霧,添了幾分熱意。
齊遠琛坐在浴室的邊沿,袒露著上半身正看向他。
好在他腰間繫了條浴巾。方至鬆了一口氣,回身關上了浴室的門。
他偷偷在睡衣上擦了擦手心裡的汗,走到齊遠琛身前看了一眼他背後的傷,見血跡沒有滲出來,才放下心來。
隨後,他看見齊遠琛嶙峋的背脊,臉頰又隱隱開始發熱。
還是先洗頭吧。方至拿起淋浴花灑,調好水溫,讓齊遠琛仰頭。
洗到一半,方至忽然反應過來:齊遠琛傷的好像是腰啊?為什麼自己要幫他洗頭?
然而此刻早已騎虎難下,他硬著頭皮繼續,只當什麼也沒發生。
熱流和手指穿梭在髮絲間,觸感溫潤,力度適中。齊遠琛閉著眼,感受著綿密的泡泡和方至的指尖一同撫在頭頂,柔軟細膩,他幾乎有了睡意。
直到肩背上被什麼覆上了,他扭身一看——一塊熱騰騰的毛巾。
方至觸到他的眼神,小聲問:「溫度可以嗎?」
「嗯。」
剛剛用過的花灑滴答滴答地淌著水,二人交談的聲調裡似乎也摻雜著某種黏稠的、寂寥的濕度。
方至避開他腰上的傷口,把後背其他的地方擦了三四遍,才慢吞吞轉到齊遠琛身前,結果驟然間對上了他的視線,又立刻退了兩步:「我……洗個毛巾。」
齊遠琛默不作聲地看著方至將毛巾洗了三遍,才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過來了。
他不自覺輕扯了下嘴角,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人。
方至蹲下身子,舉著毛巾思索好一會,才將其落在齊遠琛的肩窩附近。
他低垂著眼簾,輕輕擦拭著,拎著毛巾從左肩滑到了右肩。許久,他輕顫著睫毛,聲調中有些抖:「遠哥,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
齊遠琛很輕地牽了一下嘴角,閉上了眼。
方至偷偷舒了一口氣,終於敢看一眼齊遠琛的臉。他的頭髮被攏在腦後,露出優越的額頭和眉骨,比平時少了一些距離感。
方至不敢讓自己的眼神在齊遠琛的胸膛或是小腹間停留太久,卻還是不經意間看見了他自小腹延伸至浴巾裡的溝壑。
他一僵,感覺一張臉瞬間被充了血,一邊腹誹著自己流氓,一邊敬業地繼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