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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出石桌上黑色的光澤,冰冷堅硬,宛如永恆的夜。
他輕輕地拍了拍刀背,不由想起了一個人。
石階之下。
蕭遠非昂著頭,急沖沖地開口:&ldo;天音五絃無首僅剩其一,七殺暴露亦全數覆滅,殺手組如今這番局面,如何向教主交代?&rdo;
江竹頭也不抬地說:&ldo;待教主出關,我自會向教主請罪。&rdo;
蕭遠非冷哼一聲道:&ldo;江護法還為他擔著,可謂兄弟情深,可惜人家有親兄弟……&rdo;
這話猶如冷箭刺入江竹的耳,曾經的爭執猶在耳畔,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過命的交情,也抵不過別人的血脈相連麼?
蕭遠非仍在喋喋不休:&ldo;教主一心栽培江護法,可江護法卻為外人一點年輕人的意氣相投損失多少教內菁英?你也不看看,非夢何許……簡直非人哉!儼然茹毛飲血的食人怪物!如今正道已集結枯遊,都是你那好兄弟惹出的禍患!&rdo;
江竹實在聽不下去,猛然起身,道:&ldo;我自會……&rdo;
話尚未說完,一個懶懶的聲音已經響起:&ldo;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我乃將死之人,蕭護法何必與我計較?&rdo;
只見石殿堂內一襲黑衣迎風而立。
純粹的黑,是腐蝕一切、主宰一切,最本源的黑暗。似乎正也因為這一抹黑色,這座石殿堂因此而變得完整。
黑色,始終是石殿堂內的主色調。
江竹霍然抬起頭,與那黑衣人對視:&ldo;阿……非夢?&rdo;
&ldo;我來領罪。&rdo;厚厚的斗笠蓋住了那人大半邊臉,一綹墨色長髮貼著蒼白的面頰,露出毫無血色的唇,微微上揚起一個弧度。
江竹盯了非夢半晌,說:&ldo;你並非魔教之人,不必如此。&rdo;
&ldo;江竹!&rdo;蕭遠非怒目,這隨意進入魔教內部、甚至能統領殺手組之人,如今還要撇清與魔教的關係?
非夢顯然也不大樂意:&ldo;機密也聽了,人也給我用了,卻還說這種話,江兄真是讓人寒心。&rdo;
說完摘下斗笠,凝望著江竹。
蒼白如玉的面容上,黑色眼眸不似往日那般深不可測,望之如入無盡灰暗的深淵,而是彷彿有了溫度似的。語氣中,也是若有若無的責怪。
江竹尚未發現這些具體而微之處,他只覺得&ldo;江兄&rdo;這個久違的稱呼讓自己心裡舒緩許多,也不再同非夢計較,轉口卻說:&ldo;你該殺了他。這般勁敵,留下去,定然天翻地覆。&rdo;
這話說的是王皓。
非夢滿不在乎地:&ldo;江兄可以自己動手。&rdo;
江竹不悅地蹙眉:&ldo;你當我不敢闖入枯遊?&rdo;
&ldo;你但去,魔教無人鎮守,我不會幫你。&rdo;非夢無所顧忌地說著,走近前兩步,凝望著江竹,不由欣賞著那兩道豎起的眉來。
眉如其人,如出鞘刀鋒,如山間青竹,如此堅定而執著。
江竹一聲嘆息,道:&ldo;你最好記得自己在幹什麼,目前亂成這樣,教主不追究,是因無人用,待一切平復……&rdo;
非夢搖頭:&ldo;沒有平復。&rdo;
江竹猶豫地:&ldo;還有……&rdo;
&ldo;三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