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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心也跟著晃了晃神。
「水果買多了一些……也是想感謝一下你，嗯，拿著吧。」口才絕佳的亓官芸有些詞窮。
「不，不用的。」柯寧搖頭。
「拿著。」亓官芸把袋子交到柯寧手裡。
手指輕輕碰到，感覺有些說不上來。
和那些一起打球的兄弟勾肩搭背，和混混打架……都沒有這樣奇特的感觀。
亓官芸決定轉身離開，她要靜一靜。
等她梳理完這種感覺再來想想怎麼處理。
柯寧目送她離開才帶著水果回到座位上。
用牙籤紮起一塊哈密瓜。
甜。
第七章
下課鈴響起半小時後，校園漸漸趨於平靜，各個教室的燈都熄了，只有並不明亮的路燈還在堅守著崗位。
亓官芸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坐在操場的草坪上。
操場依舊很熱鬧，借著夜色牽手的小情侶還在說著悄悄話，堅持夜跑的人給自己喊著口號，旁邊的籃球場還有人在練習投籃。
「芸哥？」魯揚擦擦額頭的汗，急促的喘了兩口氣，停在亓官芸旁邊。
「要火嗎？」魯揚並不怎麼抽菸，卻總是隨身攜帶打火機。
「行。」亓官芸咬著煙，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借著魯揚的手點燃了煙，橙色的火光在夜裡有些顯眼。
亓官芸猛吸一口，又緩緩吐出幾個煙圈。
「來一根？」
「不了？」魯揚搖搖頭，坐到亓官芸旁邊。
「芸哥煩什麼呢？」
亓官芸沒說話。
正巧一對小情侶經過他們倆，就聽見那小女生說著，「明天早上想吃千層餅～你給我帶，好不好嘛。」
「當然好啊，我媳婦想吃什麼都行。」攬著女生的高個子男生側頭親了親女生的臉。
「誰讓你親我啦！我又沒允許！」
「那……我打個申請，請領導批准！」
「哼！」
「領導批准了嘛？」
「準了啦～」
亓官芸：……
魯揚：……
目送那對情侶一步步離他們遠去，亓官芸心情略有些複雜，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煙。
魯揚憋笑：「芸哥是想找媳婦了嗎？我認識不少好看的妹子，我給介紹兩個？」
亓官芸拿煙的手一頓，然後轉頭對魯揚說，「在下，女的。」
「我知道啊。」魯揚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沒事，芸哥，我們都不歧視你。」
「歧視你妹啊！」亓官芸憤怒，「老子性取向正常好不好！」
「哦……」魯揚呆了呆，轉頭看了看亓官芸，又轉頭看向前方，「真意外。」
亓官芸：……
日哦。
「不和你扯淡了，回去了。」亓官芸站起來，又彎腰拎起放在旁邊的外套。
「芸哥，明天吃千層餅嗎？」魯揚坐著沒動，抬頭很認真的問亓官芸。
「滾！」
亓官芸頭也不回，只揮揮手，喊了句，「早點回啊。」
魯揚目送著她離開，忽然想抽根煙，搜遍了口袋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帶。
魯揚輕笑一聲，站起來緩步離開。
亓官芸到家，發現她爸不在。
正常情況。
應該是在加班。
冰箱上貼著一張小紙條，「給你買了點壽司，放在冰箱裡，記得熱一下再吃。早點休息哦。o（n＿n）o」
壽司熱什麼熱？
亓官芸從冰箱拿出包裝好的壽司，直接塞進了嘴裡。
味道很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