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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總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和念頭。
「睡不著?」岑舸躺在一旁的陪床上,面朝著安溪,看著安溪的後背。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著?」她沒有亂動,呼吸也很平穩,還是背對著岑舸的。
背後一陣窸窸窣窣聲,岑舸坐了起來:「感覺。」
安溪也平躺下來,看著天花板:「我就是不困。」
岑舸下床,坐到安溪床邊:「害怕嗎?」
安溪搖頭:「倒是沒有害怕,就是……可能有點不安,畢竟要做手術了。」
岑舸躺在安溪身邊,把她抱進懷裡。
「不用不安,這個手術風險不大。」
「我知道,我就是……」安溪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
岑舸下巴蹭過安溪額頭:「就是忍不住會多想嗎?」
安溪道:「有一點,我剛剛一直在想母親和白鬱舟。」
岑舸摟緊安溪:「為什麼想她們?」
「不知道,」安溪一笑,「就是胡思亂想。」
接下來兩人靜默了一會,岑舸忽然道:「我母親過世前,我也這樣過。」
「也是亂想這些有的沒的嗎?」
「嗯。」岑舸道,「想了很多,但又好像沒想什麼具體的事,只是一堆念頭冒出來,又消失。」
安溪換了個側躺的姿勢,好圈著岑舸的腰。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夜,最後朦朦朧朧的睡過去。
第二天手術,整個過程安溪自我感覺冷靜又清醒,可等她麻醉醒來,感覺到胸口疼痛時,她還是有種做夢般的恍惚感。
手術前還覺得清晰記得的種種過程,此刻再想,卻像是蒙了一層紗,隱隱約約,只記得大概。
「醒了?」手掌一熱,一直守在床邊的岑舸握住她的手,「難受嗎?」
安溪慢慢看向岑舸。
岑舸的模樣很憔悴,臉色發白,滿眼血絲,像是熬了一個通宵。
「我睡了很久嗎?」安溪問。
「一個多小時。」岑舸摩挲著安溪指尖,「沒有很久。」
安溪:「那你眼睛……」
怎麼這麼紅——安溪沒問出來,她突然想到某個可能性,岑舸在安溪做手術的時候,偷偷哭了。
不然眼睛不會這樣紅。
岑舸垂下睫毛,她眼尾也帶著紅,臉頰蒼白,神情靜斂溫柔。
「我擔心你,所以一直在手術室外面哭。」她自己承認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個風險不大的手術,但我……很害怕。」
安溪回握了岑舸手指:「沒事了,我都已經醒了。」
岑舸一笑:「沒想到還要你來安慰我。」
安溪也笑:「我也沒想到。」
岑舸握了握安溪手指,又看了一陣輸液管,忽然道:「我們要個孩子吧,我來生。」1
安溪怔住。
岑舸低聲道:「你後續治療差不多還需要一年,時間剛好,等你康復,我們一家三口,就搬去城堡裡住一段時間。」
這完全是計劃之外的計劃,安溪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她完全沒想過再和岑舸要個孩子,她們甚至還沒有復婚。
愣了一會,安溪道:「不要,我不覺得我們準備好了要孩子,而且……」
而且她這個病,說不定幾年或者十年後會復發,到時候孩子怎麼辦?
「而且我們並沒有復婚。」安溪最後道,「所以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岑舸低下頭,看著她與安溪交握的手:「好,聽你的。」
這件事之後岑舸沒再提過。
安溪手術傷口癒合後,還要做化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