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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餓了,我要去餵它了。就寫到這裡吧。
再往後翻,發現段可也沒有記錄下多少頁。這丫頭肯定是讀書讀懶了,沒有保持一天一記的習慣。我抑住這段文字帶來的酸心,合上了本子。剩下的內容,留著以後再看吧。
搖晃在馬背上,我將日記本塞進了揹包,然後提起韁繩,往前邊的他們趕去。
其實,不僅是夢境裡的段可,在記憶裡,在冬陽下的段可,雙眸依舊閃亮,讓人移不開眼神。
我想她了。
後來的一段日子,我不想再一一贅述。因為,鐵路上,並不是每天都會發生什麼新奇的事情。除了每天漫無目的的趕路,我們的日常活動,也就是用槍打鳥兒,練練槍法。有時候鐵路線旁出現了城鎮,我們就會找到超市,補充物資。
而那些時常出現的隧道,我們也習以為常,懶得再繞路而過了。隧道里不如我們所想象的那樣恐怖,沒有野獸,沒有眼睛,只有黑暗。只是潮溼的隧道里,在手電筒的光束下,經常會有一些噁心的蟲子爬來蠕去。但這不是什麼要緊事兒。我的意思是,騎在馬背上,那些蟲子只能在視覺裡噁心到你。而且,這些隧道,還能躲雨用。
生活波瀾不驚,鐵軌無窮無盡。
在鐵路上走了半個多月後,我們離那座淨空的理想城越來越遠。而那些沉痛的記憶,隨著一天又一天的沉澱,好像還真沉到了心底,不再暴露於表。
最讓我們意外的是,野獸原來不愛鑽隧道,他們只喜歡和你在路上,不期而遇。
我也沒想到,在動物園之外,還能見到大型貓科動物。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蟒蛇
那天,冬陽耀眼。
在鐵路上跋涉了這麼久,溫度也一天天的變得溫暖起來。綠意生起,萬物有復甦的勢頭。羽絨服,也早就塞進揹包裡了。
鐵路上的鐵護欄,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我們像是深入了山區腹地,鐵路兩旁除了樹冠遮天的密林,方方正正的菜地,偶爾出現的鐵路小站、農家小院,就啥也沒有了。我覺得就算是以前的檢修鐵路工作人員,都沒我們走得深入。
這麼多天來,我也差不多習慣了這種生活。白天,就在馬背上觀察頭頂的天是如何變黑的。晚上,有農房就睡農房,有鐵路工作站就睡工作站,有鄉間小車站就直接躺水泥上。更多的時候,是睡在軌道之上。
僅僅十幾天,以前在城區那種規律的生活,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野菜野果取代了以前的罐頭加米飯組合,舒適的床墊,變成了硌背的軌道、堅實的水泥。在腦海裡滾瓜爛熟的大街小巷,換做了眼前一分鐘一個樣的萬水千山。
你問我哪一種更讓我覺得身心舒適?廢話,當然是在溫暖的房子裡,喝著肉湯,磕著瓜子,抽菸打屁更舒服。但是,這種生活我們又不得不去面對,因為以前的那個理想城區,沒人想調頭回去繼續居住。四個人沒精力,也沒想法再去搬屍體,理料出一個新的居住地來。
有些事情,失敗一次就足夠了。
再者,這種近乎於流浪的生活,我真的已經習慣了,畢竟鐵路前面盡是未知,每天都是新的,你可以對前方懷揣異樣的期待,也可以滿足馬蹄踩在碎石上的那種恬淡無奇。改變習慣,沒你想象中的那麼難。
四個人在路上,會扯段子,會侃大山,會想方設法制造樂趣,也會去觸碰回憶。總而言之,我只能盡力去滿足這種生活,因為,他們還在我身邊,這就是好事。
至於沉澱在內心裡的另一群人,我只能說他們還好。只是會時不時的跳出來,戳你一下。
我要說的那隻貓科動物,就是在漫漫鐵路的未知裡,和我們相遇了。
冬陽即使是再耀眼,地球的自轉運動,也會讓它暗淡下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