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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程佳華這話的意思也是同意了。看來我想多了,他們對這裡並沒有太多留戀。
目光又移到了辮子小楊身上。辮子小楊一和我對視,就低下頭,繼續吃飯。對啊,他和李工頭有家可以回,犯不著往外闖。
“如果不是外邊兒沒地方給電腦充電,我也跟你們一起了。”辮子小楊搖頭道。
“你準備去哪兒?”李工頭放下筷子,用淡淡的語氣問我。
“沒想好,到處走吧。”我回答道,“地球是圓的,往哪裡走都是前方。”
“決定了?”他又問。
“決定了。”我點頭。
李工頭垂下目光,緩緩點頭,不再接話。
“我還準備帶你們回去呢。”李工頭自言自語道。
“那明天就走吧。”我忽略掉了他的話,站起身,走向廁所。
吃完飯,他們就開始談起槍支分配的問題。如我所想,既然我們要離開,這些東西也不能浪費,只能將大部分留給李工頭,以加強他那小區的武裝。我覺得有些無聊,就摸著黑,走下樓去。
下午的熙陽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壓壓的一片天,和涼颼颼的晚風。眼睛一會兒就適應了樓外的黑暗,我撫過路虎車的後備箱,走到草坪邊兒上,坐了下來。兩匹馬兒甩著尾巴,站在黑暗裡,被栓在消防栓旁。它倆估計餓了很久了,等會兒要記得給它們喂飼料。
說到馬兒,我們有四個人要走,兩匹馬肯定是不夠的。還需要去草場一趟,問李彧再借幾匹馬。順便給她報個口信兒,免得她往候機樓裡白跑一趟。
望著馬兒的輪廓,想著想著,突然響起鐵門碰撞的聲音。有人出來了。
出來的人顯然看見了我的存在,直直的朝我走來。等她走到我面前,等我看清她的身形,聞到淡淡的香水味,才知道來人是陳莉姍。
她站在我身邊,沒有開口說話。我移了移身子,示意讓她坐下來。
“收好碗了?”我問她。其實我就是覺得不說話尷尬,才隨便找了個話頭出來。
陳莉姍將雙手圍在胸前,坐到水泥坎上說:“沒有,既然都要走了,就不洗碗了。”
“嗯,不洗了吧。”我點頭道。陳莉姍剛坐下來,我就又聞到了她的髮香。她和段可用的是同一種洗髮露,髮香剛一吸進鼻腔,我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段可。
要是坐在身邊的是她,那該多好。
陳莉姍靜靜的坐著,像是很享受這尷尬的沉默。我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又開口道:“你是不是想來問我,明天要往哪裡走?”
“不是。”陳莉姍搖頭,簡短的回答道。
“噢。”我心說跟女孩子找話題還真是難啊。
她沒再接話。印象之中,這還是我第一次與陳莉姍獨處。這與段可坐在身邊兒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我有些不自在。
但她好像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可能她和我一樣,只是想出來坐會兒吧。我也不想再去費心苦力的找話題,便點燃一支菸,望著繁星點綴的夜空,和她一起沉默在草坪邊。
“那是什麼感覺?”煙沒抽幾口,陳莉姍突然打破了沉寂。
“什麼?”我取下嘴裡的香菸問她。
陳莉姍手撐著下巴,看了我一眼。她移回眼神,緩緩說道:“你看到她離去的時候。”
沒想到她會問這種敏感鑽心的問題。我吸了一口煙,回答道:“這個不好說。”
“你有沒有被刀捅過?”我竟然打出了一個傻乎乎的比喻。
“沒有。”陳莉姍也傻乎乎的如實回答道。
“既然沒有,那你就體會不到了,因為那比刀子扎進肚子裡還痛。”我酷酷的回答說,雖然我也沒有被刀捅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