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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你了。”我抬頭望著她走離的身影,對她說。
“陳莉姍終於從那個壞男人手裡解脫了,”段可轉頭對我道,“而且你也沒受傷,真好。”
“嗯,下次你跟陳莉姍聊天的時候,記得把吳林禹的意思向她轉達一下。”我壞笑著對她說。
“吳林禹的什麼意思?”
“他喜歡陳莉姍啊,你還沒看出來?”
“沒有,我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段可搖頭道。
我白了她一眼,說:“反正你就這樣跟他說就行了。”
“好吧。”段可點頭道。
處理完吳林禹的傷口,王叔他們就退了出來,坐回沙發上。一直坐到中午時分,李大媽又做好熱食給我們送上來。第三頓熱食,讓我已經開始習慣了這些家常便飯,甚至有些懷念壓縮餅乾的味道了。臥室裡躺著的吳林禹,不願意出來吃飯,就真吃上了壓縮餅乾。
李工頭消失後,再沒有出現過,可能得知了城裡還有另外一群人後,讓他又回到書房裡抓耳撓腮了。
吃完飯,陳莉姍抱著膝上型電腦上了樓。她說這大下午也無聊,就邀我們一起看電影。說是看電影,其實是連放了好幾集韓劇,一直放到了電量用盡。雖然我對這些不太感冒,但心情還不錯,就跟他們一起看著螢幕磨時間。說也奇怪,一向悶聲寡言的王叔,竟對這些花裡花哨的韓劇感興趣,電量用盡不得不關閉電腦系統時,他臉上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表情。
看完韓劇,段可就被陳莉姍叫下樓去了。現在劉偉不在,我也放下了心,叫她好好去玩。周志宏也跟著她們下了樓,說是想找個地方洗澡。
陳莉姍他們剛走不久,臥室裡的門就開了。吳林禹撐著門,看了看我們,問道:“有煙嗎?”
連看幾集韓劇把我憋得慌,我也正想抽支菸解悶兒呢。於是我叫上王叔,走去臥室。王叔撕開一包中華煙,甩給吳林禹,說道:“最後一包了,省著點兒抽。”
吳林禹坐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支菸放到嘴裡。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他的zippo打火機,一聲清脆的開蓋聲後,點燃了香菸。
“我殺人了。”猛抽完一口煙後,吳林禹低著頭,看也不看我們的自言自語道。
我和王叔對視了一眼,沒有做回答。
“我殺人了。”吳林禹又重複了一遍。
王叔拿回煙盒,分給我了一支。我點燃煙說:“是吧,我們都看見了。”
吳林禹苦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死人在如今的世界裡隨處可見,但親眼目睹一個人死於非命,或者親手殺死一個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經歷的。現在心情緩和下來的吳林禹,回想起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時的自己,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但肯定的是,他現在可能會後悔,或許也會有內疚和自責,如果他不能走出這件事情的陰影,說不定還會患上心理疾病,就像戰場下來的老兵通常都會患上ptsd一樣。
要是吳林禹真為這件事兒給患上了什麼難纏的心理疾病,那可就難辦了。
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什麼能夠安慰他的話。或許只有陳莉姍,才能帶他走出殺人後的心理陰影吧,可她現在又不在。
王叔也點燃了一支菸。我以為他會用自己的經驗向吳林禹說些安慰話之類的,結果他點燃香菸的第一句話就是:“先不說這個,我們什麼時候走?” 等那輛豐田車消失在濱江路,李工頭便轉過身,獨自往回走去。
放他們走,想來的確是最好的辦法,畢竟車裡的他們,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王璽幾個,不過是在這末日中沒有找對方向,或者說,在沒有約束的環境中,放任著自己的性子來。再不制止住他們,就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