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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自私,可還是想在告別這個世界前再見你一面。」許廣延說。
後來,何新雨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分開根本沒有第三者的介入。
「癌症沒有定數,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好起來,原本想著要是我好了再去找你……」
大抵是情緒過于波動牽扯到管子,許廣延眉頭一皺,嚇得何新雨面色蒼白。
「廣延……」她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把你照顧的很好,我放心了。」
許廣延笑得很淡,有一瞬間與十七歲意氣風發的少年漸漸重合。
何新雨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揪得生疼。
原來許廣延什麼都知道,原來每年的節日禮物都有按時送過,只不過被人偷偷丟了。
何新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怪不了吳朗。
最終,何新雨能給的也只有一句無力的「對不起」。
許廣延輕輕搖頭:「不是你的錯,可以最後麻煩你一件事嗎?雖然很唐突。」
何新雨點了頭。
許廣延在兩人分開後養了只金毛陪自己,離別時如何也放心不下,想給肉肉找個好歸宿。
全當他自私,臨走前還妄想在何新雨心裡霸佔一點點位置,哪怕一點點積滿灰塵的角落就夠。
何新雨沒理由拒絕,也不忍心拒絕許廣延最後的懇求。
不多時,門口傳來了不大不小的動靜,聲音過於清晰,她一聽便能聽出來。
吳朗來了,來尋她。
病房門被推開,吳朗眼神陰翳,一言不發地盯著病房的兩人以及他們之前交握的手。
那晚,吳朗平日的體貼全沒了,在床事上愈發兇狠,沒控制住脾氣,向何新雨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就是故意的,離開這個世界還要在你心裡佔據位置,那我呢,你把我放哪裡?」
何新雨惶恐地盯著握住自己手腕的狼爪,纏繞著自己腳腕的狼尾勒得她眼角流淚卻無法掙脫。
何新雨被吳朗翻來覆去地折騰,不知道是如何睡去,亦不記得何時天亮。
吳朗也不去公司了,整日整夜地陪著她。
客廳、廚房、浴室、書房、陽臺、落地窗……每一處都留下過曖昧的痕跡。
肉體的緊密貼合卻讓彼此的心愈發遙遠。
何新雨披頭散髮,呆呆地坐在落地窗前望向窗外,如何也想不明白她和吳朗之間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她那麼愛他。
他也愛她。
後來在菸灰缸、在書房、在一次次她佯裝入睡的夜晚,尋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吳朗的偏執、不安,被他掩飾得很好。
等她再細細看吳朗時,才發現原來妖也不是無所不能。
會患得患失,會計較、吃醋,也會消瘦、痛苦……
她、吳朗、許廣延三人就像個愛情的傻子,做著自以為對的事情,到頭來才發現傷害最深的往往是最不願傷害之人。
自那以後,何新雨學著用自己的方式去回應吳朗,去告訴他應該如何學會愛人。
吳朗雖說不那麼情願,最終在何新雨的說服下接受了肉肉的存在。
何新雨有時也不知一狼一狗在一起生活是不是孽緣。
她記得剛帶肉肉回來時,它最怕吳朗。
現在時間住久了,膽子也大不少,已經有膽量跟吳朗叫囂了。
回憶是沉重的,何新雨輕輕揉著肉肉,見它閉眼才起身往臥室走去。
吳朗披著輕薄的睡衣站在陽臺,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煙味。
「阿朗,都幾年了你怎麼還吃醋呢。」
何新雨上前,雙手環住吳朗的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