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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應自然不知道土肥原的事,但天下都知道狼人的事,有日本人懸賞,就有人連夜撕下告示扔掉。 更有甚者,撕掉告示後不算,還在牆上張貼新的告示,有舉報“狼人大俠”者,無家者取其命,有家者滅其族。 小鬼子不得不派人看守告示,但那些看守告示的偽軍也好,保安軍也罷,全都被扔了一臉的菜葉或夜香。 直到鬼子下達責任令,誰家房前的告示毀壞、汙損無論兇手是誰,家主都要承擔罪名。 這一下,那些被鬼子命名為反動者的民間義士才沒了動靜。不過,貼在政府部門的告示依然經常被人損毀。 李應這裡,他已經離開了宛平,甚至離開了北方,他一個人解決不了戰爭,個人武力再勇猛,也難以和國家機器相抗衡,除非鬼子高官腦袋被門連續擠了兩下,一個一個跑到李應面前,玩一對一單挑。 李應也沒有過這種想法。他之所以要離開北平,不對這裡的鬼子趕盡殺絕。一個是基本不可能,那麼多的鬼子、偽軍、保安軍,就算站著讓他殺,他也殺不過來。 另一個,他並不知道日本的軍官都是誰,做獨行俠的好處是自由,沒有拖累。壞處就是沒有可靠的資訊來源。 他殺的那些軍官,有些是機緣巧合下撞見的,有些是有運氣的成分賭中的。他蓄謀的暗殺實際上只有鄭葬海一人。 最後一個,鬼子的防衛也是越來越嚴,不僅是針對他一個人,而是所有實施暗殺的人。 國黨的特工,民間的義士,綠林好漢,紅黨的武功隊,這些人都會幾手功夫,雖然不高,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近身的,再加上專業的刺殺訓練,成功率比李應要高的多。 所以鬼子的防衛力量也是空前的強大,不僅有絕對效忠的死士,伊賀家族的忍者,宮本家的核心武士,還有可以亂真的替身。再加上強大的搜查能力。 這讓李應這個獨行者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前幾次,鬼子用賞金的方式來懸賞他,效果幾近於無。現在換成了知情不報,禍及九族。 不講理的是,不管你知不知道,只要李應在你附近出沒,你不知道就算你沒報。一個字,殺。 逼迫著百姓必須抓尋可疑之人,而這個時候的中華,人員流動性並不大,一但有陌生人出現馬上就會被認出。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不讓百姓們難做,他也只好離開。 運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此時勢不在我,硬扛下去不會有更大的進展。還有可能是死路一條。 這不是逃避,這是不得不向大勢妥協的結果。 李應離開時,北方是七月份,由於戰爭,田地幾乎都荒廢了。但南方這裡不一樣,田裡的莊稼長得鬱鬱蔥蔥。長相喜人。 大街上, 一群群的讀書人舉旗遊行,抗議日本人侵略中國。國黨政府不得不採取鎮壓之策。 此時戰火還未燒到南方,但有識之士已經看出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紛紛向國黨提出警告。 但中央那位至高統帥此時卻天真認為,外交可以延緩日本,黨國之疾在於紅黨。有歐洲國家的支援。日本人只是小病,大患在於心腑之中。 這是李應第一次坐火車,把自己畫成一個木訥的年輕人。不時有大學生給他發放一些傳單,跟他講鬼子的野心。分析得頭頭是道。 也有學生見他年輕想拉他入夥,一起去北上參軍和鬼子在戰場上拼命,正是義憤填膺的年紀,平時可能連只雞都不敢殺的人,憑著一腔熱血就想跟鬼子刺刀見紅。雖然無知,但總比那些投靠鬼子,在自己人頭上作威作福的人要強出萬倍。 李應笑著搖搖頭,隨手將幾張法幣塞進幾個女大學生的募捐箱裡,她們要籌資金給前線的戰士買藥品和服裝,這些錢到底有多少能到戰士手裡不得而知,但她們的拳拳報國之心天地可鑑。 火車在南京停下,一群群的人從車上下來,又一群群的人擁擠著上車。有逃來的,有逃走的。 他知道師父說的宗門在江南,但具體在哪個地方他並不知道。路上聽人說南京是國民政府所在地。也是這個國家的統治中心。所以李應就來到這裡,期望能找到師父的線索。 只是這種希望渺茫的如同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