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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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問題……怎麼能夠用漫不經心的簽字來決定人的生與死問題呢?”在談到要切爾諾梅爾金下臺的問題時,葉利欽本人承認,這樣做使他“感到了非同尋常的快感和樂觀情緒”。
他在回憶錄中寫道:“權力可以操縱人、控制人的一切,這不是某種本能的表現,而只是可以認為權力是一種能讓人嚐到甜頭的東西。不,問題不是本能。其中充滿鬥爭、政治邏輯和技巧,充滿了要求人們付出巨大的生理和精神力量的緊張工作。是的,這種需要獻身精神的時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經歷過的,這就是一種權力的誘惑。”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俄羅斯不是承繼的王國。近幾年來,身處總統位置的葉利欽不僅操心自己擁有的權力,而且還對繼承人的問題深感憂慮。他在尋找這樣一位可以讓自己放心地移交權力、並能夠掌握這種權力的人。當然,這不僅要符合俄羅斯的利益,也要考慮“家族”的利害——這就是葉利欽的理解。“在1996年前後,我多次與自己最親近的助手們談論過提前辭職的問題並且列舉了一些理由:我累了,因為我的存在國家也疲倦了。我多次認識到,非此即彼的選擇目前是沒有的……在一大群志同道合的政治家當中,誰能夠擔當起整個國家領導者的重任?在轉軌的、經濟危機、左派控制議會以及公民社會的機制尚未成熟的時期,誰將準備為整個國家負責?” 早在1993~1995年,葉利欽就不止一次地談到繼承人問題,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將它當成遊戲或玩笑來看待。葉利欽的紅人們輪流變動,在他看來,謝爾蓋·沙赫賴、弗拉基米爾·舒梅科和奧列格·索斯科韋茨都可能成為下任總統,因為葉利欽指出下任總統“至少是高個子”。但實際上,葉利欽那個時候根本不想聽到任何有關繼承人的問題,他甚至從俄羅斯聯邦憲法中取消了設立副總統這一條。
1996年夏天,在葉利欽受到健康、公民信任度雙重困擾的情況下,這種狀況改變了。那時葉利欽公開表示,他為選擇繼承人而感到煩心。他甚至提醒說:“已經有這麼一個人,你們都認識他。”大家都明白,他指的是亞歷山大·列別德。但是過了幾個月,這個政治聯邦瓦解了。
1996年11月,醫生為葉利欽做了長達17個小時的、複雜的冠狀動脈手術。在這段時間裡,維克多·切爾諾梅爾金履行了俄羅斯聯邦總統的職責。但由於葉利欽不希望看到他成為自己的接班人,遂在稍晚一些的時候,切爾諾梅爾金令所有人意外地下臺了。從1997年春天開始,葉利欽就非常認真地思考將總統寶座讓給時任副總理的鮑里斯·涅姆佐夫的可能性。關於涅姆佐夫,那時許多報紙都將他作為“太子”或繼承人加以描述。但是,涅姆佐夫的失利不僅令公眾而且讓葉利欽本人也非常失望。
鮑里斯·葉利欽也明顯地不願意讓葉夫根尼·普里馬科夫成為自己的接班人,儘管他感謝後者克服了國內突然爆發的金融危機。曾有那麼幾天,葉利欽突然看好尼古拉·阿科肖年科,按照個頭和雄心來說,他很合適,但就連葉利欽周圍的人都不接受這個候選人。很快,葉利欽對新總理謝爾蓋·斯捷帕申也感到了失望,所以,不久後斯捷帕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所有這些長時間的、折磨人的尋找接班人的行動都以弗拉基米爾·普京被任命為新總理而劃上了句號。新總理的工作和行為讓葉利欽非常滿意,而普京在俄羅斯民眾中快速增長的支援率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這似乎很奇怪,俄羅斯和西方一些嚴肅的記者將葉利欽為自己尋找合適的接班人這一真實、自然、完全可以理解的做法,看作是應當受到指責的不光彩的事情。一些政治學家在談到葉利欽的接班人時認為,這是總統周圍或遠或近的人——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家族成員的一個陰謀,或者說這是一場秘密“阻截”行動,其中發揮最大作用的甚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