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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他胸口的周奚撐起身子,目不轉睛的俯視他,細白的手指慢慢劃過那好看的眉眼,動作輕-挑,眼底卻很冷清,不帶一絲情--欲。
「要我說?」她問。
寧延捉住她的手,眸色恢復如常,「周奚,你真的太聰明。」
「彼此彼此。」周奚抽回手,翻身下床,撿起落在床尾的睡袍套上,邊繫腰帶邊說,「客廳有新襯衫。」
寧延笑著搖了搖頭,拿過床頭的眼鏡戴上。
往常做完,要麼是他讓人送乾淨的衣服來,要麼是把髒衣服送洗烘乾,但這一次,她顯然早就做好了提褲子趕人的準備。
她算準了他會來,更算好了這晚過後,他們這段特殊關係會終結,還真是清醒自持得過分。
寧延並不意外她的決定,晚上在金融中心巧遇,他就知道這段關係不會長久。只是,他沒料到會這麼快。
他到底還是低估她的敏銳,就那麼匆匆一瞥,竟被她窺出端倪。
寧延坐起來,明知故問,「沒有挽回餘地?」
周奚回頭瞥他一眼,似乎在鄙視他問一個很蠢的問題。
寧延無奈一笑。
周奚扭著頭,靜靜地瞧了他幾秒,轉過身,「你回去洗吧,出去幫忙帶上門。」
周奚洗了今晚的第三個澡,對著鏡子認真地做第二次身體護理。身上有幾處或深或淺的的紅印,是剛才歡-愉的證據。
只可惜,這份歡-愉不得不宣告結束。
抹完身體乳,周奚披上睡袍出來,寧延已經走了,臨走前還是如往常一樣,替她在床頭放了一杯溫水,只不過這一次,下面壓著一張字條,「很遺憾,也很期待。」
筆走蛇,蒼勁有力,一點不像他儒雅英俊的氣質,倒是很貼他暗藏的性子。
周奚抿了兩口水,拿起手機,瞧見半個多小時前章牧之發來的資訊:【周總,我想起那人是誰了,a大經濟學教授,國師於瑞豐老先生,寧延的恩師】
周奚彎了下唇,豈止是恩師。
國師於瑞豐,經濟金融智庫領軍人物,領銜和參與設計了無數次經濟金融政策的改革,也是最早提出社保資金入市的經濟學者。在他的推動下,5年前,政-府成立社保資金專項管理委員會,試水資金運營管理,殺入二級市場,憑藉強大資本優勢盈利頗豐,成為股民口中實力強悍的國-家隊。
然而,去年來,大盤從5000的高位一瀉千里,並在低位長期徘徊,股市進入低迷期,二級市場獲利難度增大,再加上金融槓桿等其他一系列因素,有關社保資金等民生福利基金多元化運營的思路被提了出來。儘管迄今為止仍無正式定論,但顯然寧延和她一樣,已斷定這事必將在近期被提上日程。
這樣萬億級的lp,放眼全球,有幾個?任何一家機構拿到,隨之而來的利益不可限量。
很顯然,kr已在佈局吃下這塊肥肉,既如此,他們之間勢必有一場惡戰要打,也就有了一條不能踩的紅線。
合拍的床-伴而已,還上不了她選擇的天平。
周奚撿起那張字條,慢條斯理地折出一個小紙飛機,抬手一拋,嗖地飛進了書桌旁的垃圾桶。
夜色沉靜如水,樓下臨時泊車位上停著一輛發動著的黑色轎車。停泊的時間有點長,引起了門衛的警覺。
轎車內,司機瞧著撐著傘走來的保安,扭頭小聲提醒,「寧總,門衛過來了。」
後排的寧延緩緩睜開眼,「走吧。」
司機應好,抬手朝保安示意一下,將車駛出酒店大門。
凌晨兩點,路上車輛稀少。
司機問:「寧總,要回公寓嗎?」
「不了,去酒店,七點去機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