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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件事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考驗，而人總要經歷考驗的。

方至謙看看我，沒有說話。我知道方至謙雖然想超過林正皓，但是他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他今天來看我，是出於對我的關心。

以前，我總是想用決絕的態度對待方至謙，而因為對他心存歉疚，這種決絕就總是演繹不好，這樣一來，方至謙反而覺得我的情感在搖擺，反而更加容易沉浸在我們過去的感情中不能自拔。在林正皓出事以前，我對於自己的情感一直沒有理清楚，我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林正皓，我當時的那些反應，可能更讓方至謙覺得，我婚姻不幸福，我會回到他的身邊。而現在，林正皓出事了，我陡然間清晰地感覺到，我擔心林正皓、在乎林正皓，我和他休慼相關，榮辱與共。

“至謙。”我倚在床頭上看著他。

“嗯？”他抬頭望著我，表情很溫柔。他這種溫柔的表情又讓我心生歉疚，我知道，我再也無法做到像他對我那樣對待他了。

“至謙，以前，我對你冷漠、絕情，我總認為這樣可以幫助你忘記我，可是沒想到我越是這樣，越是加深了你的誤會。我們分手是我的原因，我一直心存歉疚……”

“我不需要歉疚。”他打斷了我，“我只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分離。”

“我們分手，是因為有特殊的原因，我一直沒有和你有過正式的心平氣和的分手儀式，所以你一直沒有從心裡接受這個事實。當你來到雲海，我已經只能像陌路人一般對待你了，可是即使這樣，也沒有讓你接受我們已經分離的事實。或許，是我的處理方式出了問題。至謙，今天，我想告訴你，我們是曾經相愛過，可是我們之間沒有緣分，我們在錯的時間相遇，註定會分手。我們真的結束了。”

他愣愣地看了我半天，說：“當初我們那麼相愛，難道說成陌路就成陌路嗎？”

“我現在明白我的處理方式有問題了，我們不一定要成為陌路人，至謙，我們還可以是朋友，讓我們做那種互相關心的好朋友吧。”我想，也許我心平氣和地和他談會比一味冷漠更容易說服他。

他低下頭去，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很久，他才抬起頭，說：“你這樣說，是因為自己懷了孕嗎？”

我搖頭，“不是，至謙，即使我不懷孕，我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們之間確實有過美好的感情，可是現在，我們回不去從前了。”

“為什麼回不去？你也說了，我們有過那麼美好的感情。”方至謙盯著我的臉說。我現在進一步認識到，方至謙確實是一個執著的重感情的人。

“可我們的感情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我結婚了，我和林正皓在日積月累的生活瑣事中建立了感情。”我說。

“可是你們並不合適，否則你不會毅然決然地要和他分開。”方至謙在這種時候，總是很執拗的。

“前面我和林正皓是發生了一些誤會，我對自己的感情也瞭解的不夠透徹，最近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才知道我和林正皓在共同生活的過程中，已經建立起了一種難以割捨的夫妻感情，我現在是不可能離開他的。”我看著他，“至謙，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　。。

一百六十七　愛情與同情

一百六十七　愛情與同情

“你說的沒錯，感情的事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所以，我也沒法左右自己的感情，我是個認死理的人，我放不下我們曾經的感情。”方至謙深深地望著我，“小瑜，你也沒有放下，不是嗎？你現在不想離開林正皓，是因為他出事了，你同情他的境遇，你是不可能在別人遭難的時候離開他的，否則你就不是於曉瑜了。”

“不是的，至謙，不是這樣的。”我企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