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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書家不以為忤,大方地引著她到另一間藏書室介紹道:“新版書我也收了不少,平時也愛翻上一番,其中很多都是朋友印好送來的,裝幀得頗有新意,你要是對哪種版式感興趣大可跟我說,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引薦引薦。”
紀雲彤知道自己是沾了應先生的光,自是對藏書家再二感謝。
她想了想,又好奇地問:“蘇州這邊有女書工嗎?”
所謂的書工就是繪製雕版樣式的人,刻工只需要拿著樣式在雕版上依葫蘆畫瓢刻出來就行了。
紀雲彤在金陵看過人刻書版,也問過女孩子能不能當刻工,因為她剛見識過女玉雕師的作品,覺得既然連玉都能雕,那木頭為什麼不能雕?
但金陵的刻工聽後都笑了,說哪有女孩子幹這個的,這手藝向來“傳男不傳女”。
既然女刻工不好找,紀雲彤就想問問有沒有女書工,這活兒還更輕鬆一些。
可惜金陵那邊還是沒找著。
見眼前這位藏書家看起來很好說話,紀雲彤便與他問起了這件事。
紀雲彤既然打算印些自己喜歡看的書,當然更偏向於給各種崗位都多找點女孩子。一來這樣方便自己時刻跟進,二來女孩兒也更懂女孩兒的口味。
聽了紀雲彤的話,藏書家怔忡了一會,才說道:“倒是有一個。”
紀雲彤兩眼一亮,問道:“您能把她介紹給我嗎?”
藏書家道:“她是我外孫女,書版畫得很好,但她是個啞巴。”
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一棟小樓,臉上多了幾分嘆惋。他年輕的時候很多事都沒想開,覺得女兒不嫁人很奇怪,非逼著她出嫁。
後來沒過幾年女兒就因為在婆家受盡委屈而香消玉殞了,外孫女也因為是啞巴的緣故遭女兒夫家嫌棄。
也是女兒去世後才有人告訴他,她的丈夫不許她寫詩,說那都是不堪入目的淫詞豔語,沒有正經女人會寫這玩意。他們把她的書稿全燒了,如果她不聽話就對她非打即罵。
可她不想家裡擔心,回家後都是報喜不報憂。
他得知女兒出嫁後的處境後悲痛欲絕,帶著人登門把外孫女搶回來親自教養。
只恨女兒被教得太懂事。
他那麼聰明毓慧的女兒,出嫁短短几年便被磋磨死了,每每看到外孫女肖似女兒的臉龐他便痛心不已。若是可以重來,他肯定不會逼女兒出嫁。
旁人的議論有什麼要緊的?
思及陳年舊事,藏書家的神色有些悲慟。
即使他已經盡力補償,還是沒辦法讓外孫女完完全全走出幼年的陰影。
藏書家說道:“你若是不嫌棄她說不了話,可以去找她交流交流。”
因為熱愛玩雕版的緣故,他外孫女很多時候都是躲在自己住的小樓裡自己畫版式自己雕,不怎麼愛出去交朋友。
若是有機會的話,他也希望外孫女能走出小樓,跟同齡人那樣快快活活地活著。
只是以前沒有這樣的契機,而他又不願意再對外孫女的生活橫加干涉,所以決定順其自然。
現在契機似乎來了。
早在帶紀雲彤過來拜訪前,應先生就與他簡單地提到過紀雲彤的情況。
這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兒,且還和他外孫女差不多年紀,要是兩人能成為朋友他自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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