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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角落裡,劉弘將莊揚擋住,這一個小動作,就是盯著他們看得人,也未必能察覺。
劉弘從縣裡請來袁醫,袁醫生為阿易fèng合包紮傷口,開了幾帖藥。阿易趴床上,頭上纏著布條,可憐巴巴對劉弘說:&ldo;弘兄,昨晚要是你在,我頭也不會被人打破。&rdo;劉弘說:&ldo;你倒怪起我來,你昨夜必是睡太沉才挨悶棍。&rdo;阿易把下巴擱在枕頭下,懊惱說:&ldo;還真沒覺察他們進來。&rdo;劉弘說:&ldo;安心養傷。&rdo;
阿荷端著雞湯進來:&ldo;二郎叫盛一碗給你吃,香吧,快吃。&rdo;
袁醫在旁收拾醫箱,笑語:&ldo;二郎可真是好人。&rdo;
給找醫師治傷,還給雞肉吃。
袁醫背起醫箱,步出屋,突然聽得身後一個女孩問他:&ldo;袁醫,你可以幫蛋餅瞧瞧嗎?&rdo;袁醫想著蛋餅二字有些耳熟,竟是一時想不起,它是條土狗。
&ldo;他怎麼了?&rdo;
&ldo;蛋餅昨夜被盜賊勒脖子,還捱了打。&rdo;
&ldo;他在哪?&rdo;
&ldo;這裡。&rdo;
袁醫看到莊蘭身邊跟著一條大黃狗,這才想起,它就是蛋餅。袁醫自嘲說:&ldo;不想我老袁,今天竟是要醫一條犬。&rdo;
老袁把蛋餅檢查一番,揉揉蛋餅狗頭說:&ldo;沒事,死不了。&rdo;
離開莊家時,袁醫登上馬車,看見一頭黑白相間的大肥熊,慢悠悠走進莊家。&ldo;這這是貘?&rdo;
&ldo;是的。&rdo;車夫劉弘神情淡定。
袁醫瞪大眼睛,看著莊家孩子喚貘&ldo;竹筍&rdo;,大貘還會嗯哼應著。
&ldo;我知二郎以前養過只貘,不想這般大了。&rdo;
&ldo;二郎待人仁厚,連這犬貘都得他的照顧,他雖非醫者,倒是有我這樣的仁愛之心呀。&rdo;
袁醫誇著莊揚,順便把自己也誇了。
阿易受重傷,被易家接回去照顧,一時莊家也沒了看家護院之人。以往阿荷丈夫大慶會來幫忙,但近來大慶去服徭役,尚未回來。
劉弘送走袁醫返回莊家,莊揚問他:&ldo;阿弘,你肯搬來莊家住嗎?一樓有兩間房,也有紡織的地方。&rdo;
往時不敢問劉弘,他不是給人當僕役的人,然而時下的情況不同。
&ldo;二郎,我去和阿母說下。&rdo;
劉弘自然是願意,他會守護張揚和他家人。
劉母又怎會不贊同,二郎對他們有恩,眼下正是報答的時候。再說西岸那間破屋,也破得不成樣子,一下雨就漏水,又孤零零一屋在西岸,犬子在家還好,不在家時,劉母時常要擔心被盜賊闖入。
一個晴好天氣,劉弘和劉母搬到莊家,劉弘的房間就在莊揚寢室之下,那是間空置的房間,清掃抹洗一番,寬敞且明亮。劉母就住在織間隔壁,方便她往來。
劉弘和母親只是人住過來,做飯還在西岸的舊宅,西岸還有牲畜要照顧,有田要種。
在莊家入眠的第一個夜晚,莊揚在劉弘房中。寬敞的寢室,有張大床,還有衣箱、木案等物,較劉弘原先的寢室好上數倍。
木案點著一盞油燈,莊揚坐在席旁,劉弘坐在他對面,兩人低聲交談。莊揚在和劉弘講家裡十年前在錦官城的遭遇。
聽得十年前,錦官城的賊曹蔡鹹趁亂勾結盜寇,洗劫莊家,殺死莊揚的父親及叔父一家,劉弘震驚地瞪大眼睛。
&ldo;那日我跟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