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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位小書呆,阿平動作不夠敏捷,空手抓不到魚蝦,他轉而撿起螺蚌。阿平在河畔玩,蛋餅在上頭汪汪叫,它想下來,又怕水。
這小犬子性子像阿平,溫和膽小。
兄妹倆各忙各的,莊蘭埋捕魚簍,阿平拾田螺、河蚌,蛋餅在河堤上,傻傻追著一隻蜻蜓。
河對岸,莊揚站在二樓木廊前,注視河畔玩耍的弟妹。莊蘭和阿平難得玩在一起,阿平謹慎小心,莊蘭跟著他,莊揚比較放心。
犬子家房門緊閉,不見身影,不知道他們母子去了哪裡,可能是去吳家店那邊趕集吧。看著住在河畔的犬子母子,莊揚有時會想起他和阿母從錦官城抵達竹裡時的情景。那時,他們剛埋了莊爹,恐慌且悲痛地逃往竹裡。
盜匪在半路將他們攔截,索要財物,大哥莊秉抱著二歲的莊蘭,阿母摟著三歲的阿平,母子們縮在馬車下瑟瑟發抖。那時莊揚七歲,穿戴最是華美,被寇匪拽出,剝他衣物尋找藏匿的財物。莊揚沒有哭叫,呆呆地站著,他看到匪徒們手中明晃晃的刀劍,還有他們身上殘破的皮甲,以及皮甲上的血跡。
那是個寒冬,北風呼嘯,莊秉被打趴在地,嘴角流著血,莊蘭在他身旁哇哇地哭。匪徒挑起莊母下巴,不壞好意調笑著,莊母抱緊阿平哭得花容失色。莊揚被剝得只剩一件褌,他目光冷冷落在匪首腰間的匕首,他冷得哆嗦,雪白的肌膚凍得發紅。
若不是舅父領著一眾僕人拿著鐮刀、鋤頭趕來,還不知曉會發生什麼事,還不知道,他們母子可還能活下來。
那是他們一家最艱難的時期,幸在有舅父可以依靠。
這些年過來,長兄莊秉已成年,跟隨舅父經商,掙取錢財;莊揚則留在家中,他的職責是照顧弟妹和母親。
看著河畔愉快玩耍的弟妹,莊揚半個身子愜意地倚在木欄上。他目光從河畔移到院中,竹筍在院中搗亂,咬住阿易的粗布褌,阿易作勢要打它,它也不怕,咬住便不放。
&ldo;晚上把你燉了吃。&rdo;
大慶媳婦阿荷拎起竹筍,她手裡拿把菜刀看起來很兇惡,竹筍乖乖掛在阿荷手臂上,彷彿能聽懂人話般再不敢造次。
&ldo;來,給它罩籠子裡。&rdo;
阿易拿來一個大竹筐,那是院中裝枯葉枯枝的筐子。
&ldo;乖乖待在這裡。&rdo;
阿荷把竹筍關在竹筐中,摸了摸竹筍的頭。
這隻貘崽愛搗亂,可也很得人喜愛。
阿易和阿荷剛離開,竹筍抓繞竹筐,把竹筐翻倒在地,又擺著滾圓屁股往廚房跑去。莊揚在樓上看著,微微笑著。在竹筍這般搗亂下,廚房的晚飯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燒好。
莊揚下樓,從廚房裡拎出竹筍,抱在懷裡。隨後,一人一貘,朝河畔走去。
河對岸上多出兩個孩子,看著像章家的孩子,莊蘭和阿平此時也不在河畔,而是和這兩個孩子一起,站在犬子的豆田裡,也不知曉是在幹什麼。
還未過木橋,便聽到孩子們爭執的聲音,莊揚渡過木橋,將竹筍放地上,朝豆田走去。
莊揚過去,正見阿提推搡阿平,阿平笨拙地倒退兩步,不遠處,莊蘭和阿季打成一團。
&ldo;住手。&rdo;
莊揚拉開莊蘭和阿季,可憐的阿季被莊蘭騎在身下,蹭了一身土。
&ldo;怎麼打起架來?&rdo;
莊揚拉起莊蘭,擦拭莊蘭臉上的泥土。比莊蘭還小一歲的阿季,則躺在地上哭泣。莊揚扶起阿季,確認他身上沒傷。
&ldo;兄長,他們拔犬子兄的竹條,還拿土塊打我和阿平。&rdo;
莊蘭手指向倒在地上的一個竹架子,她身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