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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說：&ldo;小妹，你們都住在一起，怎麼不知道？&rdo;

玉霞說：&ldo;三姐又不愛說話，丁強哥每天回來晚，我也沒問過他們。&rdo;　晶晶又問：&ldo;大姐沒回來過？&rdo;

玉霞說：&ldo;還是上個月底，慶剛哥開著摩托回來過一次。我昨天去天都溫泉了，見過慶剛哥，沒見著大姐，大姐到苗地裡幹活去了。&rdo;

晶晶說：&ldo;育苗工，像農民一樣，整天都給土地打交道，大姐的命比櫻櫻還孬。&rdo;　玉霞說：&ldo;慶剛哥對她可好呢。&rdo;

晶晶看看錶，說：&ldo;都十二點了，咱倆姐妹一起去餐廳吃飯，我辦招待了。&rdo;　玉霞說：&ldo;二姐到我這來，該小妹做東才是。&rdo;

晶晶說：&ldo;二姐比你錢多，你不領情！&rdo;

玉霞笑笑，說：&ldo;那你天天來泡溫泉才好呢。&rdo;心裡卻在想，二姐有身孕哩。

12

下午上班時間，玉霞接到楊姐從家裡打來的電話，楊姐在電話裡問，上午有沒有人找過她。玉霞本想說楊玲找過，又覺不妥，就回話說沒人找過。楊姐又問，溫泉山莊生意情況，玉霞說，和昨前天差不多。末了，玉霞問：　&ldo;楊姐，你今天下午來不來山莊？&rdo;

&ldo;有什麼事要辦的？&rdo;

&ldo;申請文化市場管委會批覆接待站卡拉ok廳的報告你還沒過目。&rdo;　&ldo;你蓋上章全權處理就行了。&rdo;

&ldo;我現在馬上去送報告。楊姐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rdo;

&ldo;你送了報告到我這兒來一下。&rdo;

&ldo;家裡？&rdo;

楊姐說：&ldo;家裡。順便把今天的報紙給帶來。&rdo;

玉霞放了電話，心裡想，楊姐每天必看報紙，今兒個大半天都過去了，她沒看過報，說明她一直呆在家裡沒出過門，而且連電話也沒接過，因為玉霞和楊玲都打過電話，連手機也一直沒開過，楊姐是從沒這樣過的。

玉霞在報告上蓋上章，開著黑色桑塔那向市裡馳去。

玉霞先到西玉街市文化局，傳達室老頭告訴她文化市場管委會在市群藝館掛牌上班。玉霞就埋怨自己先不打個電話問問。又把車開到市群藝館，乘電梯上了八樓才找到地方。推開門，裡面清靜得很，就靠窗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打領帶的男人，正把一顆頭埋在一堆檔案裡。聽到門響，也沒抬起頭來。玉霞徑直進去，坐在靠牆邊待客的長沙發上，故意把眼前的茶几撞了一下，弄出聲響。打領帶的男人仍沒抬頭，只是問了句：&ldo;啥事？&rdo;

玉霞說：&ldo;交個報告。&rdo;

領帶說：&ldo;放茶几上。&rdo;

玉霞沒好氣地問：&ldo;啥時候能辦理？&rdo;

領帶說：&ldo;都下去檢查工作了，下個星期你再來看看。&rdo;　玉霞站起來正打算走人，倏地就叫道：&ldo;汪濤！你官僚到家了！&rdo;　汪濤抬起頭來，忽地一拍腦門：&ldo;你看你看，一個不小心就把老同學給得罪了。甲玉霞，我們怕有五年沒見過面了吧？&rdo;

玉霞說：&ldo;真沒想到是你。&rdo;

汪濤遞上茶杯，自己也坐到沙發邊，說：&ldo;我以為你大學畢業留省城工作了，沒想到你會回西原來。&rdo;

玉霞說：&ldo;西原有啥不好，再等兩年，連省城的人也往西原跑呢。&rdo;　汪濤笑道：&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