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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對生命的短暫滿腔憎惡、整天以淚洗面,這樣才對?我是不會輕易流淚的。&rdo;
&ldo;你應該對活下去再多些渴望!&rdo;
&ldo;你少自以為是地把想法強加到我身上!&rdo;
君代像一座忽然爆發的火山,激昂地喊了出來。下一秒,頭痛無情襲來,就像一把匕首正鑽進她的顱骨。她吃了藥,這時候腦袋本該沒有痛覺的,為何會痛成這樣……這樣痛不欲生。君代抱著頭,跌坐在地上。樹徒衝到她身邊,說了些什麼。
不知他說了些什麼。君代用顫抖的手搜尋著裙子口袋,總算摸出一瓶藥來,倒出三顆吞下。即便如此,要止住疼痛也得等上幾十分鐘。她不得不靠數數來轉移注意,挨過這段煎熬的時間。
&ldo;一、二、三、四‐‐&rdo;
&ldo;沒關係的,這不怪你。&rdo;君代對樹徒說。樹徒正打算跑去前臺叫人,卻被她制止了,&ldo;沒關係的,肯定沒什麼的。七、八、九、十‐‐&rdo;
&ldo;我們兩個一直延續著互相殘殺,&rdo;樹徒糾結地蹲了下來,緊靠著君代,&ldo;讓我們結束這一切吧。就像你說的那樣。你總是正確的。這一切簡直荒誕至極!&rdo;
君代被頭痛折磨得渾身無力,就像一片薄紙,脆弱地貼著樹徒的身體,一動不動。樹徒的身體散發著一股乾燥的泥土味道。至少在頭痛消退之前,就這樣靠著吧,她想。疼痛如同波浪,前赴後繼、反反覆覆傾軋過君代的神經,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平息下來。她扶著身邊的書架,勉勉強強站了起來。
&ldo;允許你碰到我,也就只有剛才。&rdo;
&ldo;我知道。&rdo;樹徒默默拿過放在窗邊的椅子,勸君代坐下。君代坐了下來。她看到書架另一頭有一位老人緩緩走過。這位老先生似乎經常光顧這座圖書館。他戴著貌似是老花鏡的淺茶色眼鏡,彎著腰略顯艱難地走著。儘管如此,比起此刻的君代,他看起來要精神得多吧。老人走向了編號二一○的書架。
&ldo;現在可以說話了嗎?&rdo;
&ldo;嗯。&rdo;
&ldo;你在這世上難道沒有任何留戀?&rdo;
&ldo;沒有。&rdo;君代冷然答道,&ldo;一點都沒有。&rdo;
她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細細的頭髮,一下又一下。樹徒一直看著她。他的眼,並不是試圖探究隱秘的利刃,而是包容了君代的一切的柔波。君代羞得別開了臉。
&ldo;我可沒有撒謊噢。&rdo;
&ldo;我知道。&rdo;
&ldo;不知道也無所謂。&rdo;
&ldo;我瞭解你。&rdo;
&ldo;真狡猾。&rdo;
君代眯起了眼睛。
樹徒把掉在腳邊的書撿起來,放回了書架。
&ldo;給我說說吧。我們倆的故事。&rdo;
&ldo;我們曾是一對戀人。&rdo;樹徒的後背貼著書架,&ldo;然而被詛咒的短劍卻將我們引向了死亡的深淵。我們總是用同一把短劍互相殘殺。每一次轉世、每一次重逢,短劍都會命令我們殺死對方。我們無處可逃,也無力違抗。&rdo;
&ldo;你說的短劍,難道就是‐‐&rdo;
君代曾經在這個圖書館見到過一把布滿了灰塵的短劍,是她拜託霧冷讓她看的。這把短劍不知何故,跟一些書一起放在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