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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緊,下意識握了一下拳頭,乾巴巴地笑著問:&ldo;誰啊?&rdo;
鄭辰:&ldo;李工,昨天晚上我坐老金的車路過他們那邊的小吃街,看見李工在路邊攤跟人喝酒,沒看太清楚,不過挺像他那個同學。&rdo;
岑森心口一陣酸脹,在寒風中幾乎站立不穩,他伸手扶住行道樹冰冷又粗糙的樹幹,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跟李月白聯絡過了,只能透過微信朋友圈窺知對方的生活,前天他還看見李月白髮了和家人在海邊的照片,昨天他就跟郟斐在一起喝酒了,生活還真是多姿多彩啊!
岑森舌底發苦,苦笑說:&ldo;看來他過得不錯。&rdo;
鄭辰嘆了口氣道:&ldo;不錯個鬼,我探過老金的口風,李工在廠裡話本來就不多,這幾個月話更少了,前面幾個月工作老出錯,每天心不在焉的,還把去漬水點著了,手也被燒傷了,老金找他聊了兩次,最近稍微好一點。&rdo;
岑森壓抑著心頭的百般滋味,不溫不火地說:&ldo;這樣啊。&rdo;
鄭辰咕噥道:&ldo;你也不問問他手怎麼樣了,看來是真的放下了,那行,以後他的事我也不用幫你留意了,先這樣啊。&rdo;
冷風入懷,岑森把手機收起來,用僵硬的手裹緊了圍巾,一頭沖入了身後的酒吧。
即便街上冷如寒冬,酒吧裡也一如既往溫暖如春。
岑森解開圍巾,脫了大衣,在老位置上坐下,打量著四周,落在眼裡的儘是活色生香的紙醉金迷,徘徊在心底的百般情愫卻愈發難以排遣。他每次只有極累的時候才會來,喝一杯就離開,十分自律,今天卻是不醉不歸的架勢,一杯杯如水般灌進腹中,連酒保都看得目瞪口呆。
空腹喝酒,醉得很快,幾杯後,岑森支撐不住,趴在吧檯上盯著杯子裡的液體發呆,眼眶微微發紅。
一個年輕男子從人群裡擠過來,在岑森旁邊坐下,正是那天一起做義工的亞裔男孩,他熱情地和岑森打招呼,&ldo;嗨,好巧。&rdo;
岑森趴著沖他眨了一下眼睛,算作回應。
男孩打量著岑森和他面前的空杯子,&ldo;你喝了好多酒,明天不用工作嗎?&rdo;
岑森酒勁上頭,也打量著男孩,&ldo;你好像對我很感興趣。&rdo;話一出口,才覺得這樣說話有些曖昧,垂下了眼皮。
男孩有點羞澀地笑笑,&ldo;大概因為我們膚色一樣。&rdo;
岑森含糊地哼笑一聲,不欲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
男孩轉身招來酒保叫了一杯酒,酒很快送過來,他淺淺啄著,問道:&ldo;你還要喝嗎?&rdo;
岑森看著男孩手裡的杯子,&ldo;你喝的是什麼,好喝嗎?&rdo;
男孩報了個名字,又抿了一口,吐吐舌頭說:&ldo;不好喝,好辣。&rdo;
岑森笑了笑,叫來酒保,要了一杯和男孩一樣的酒水,男孩彷彿受到了某種鼓舞,端起杯子說了句爛大街的祝酒詞,岑森也不在意,跟他碰了一下杯,坐起身子,喝了一大口酒,這種酒確實很辣,不過他並沒有皺眉頭。
酒吧里人來人往,岑森跟男孩坐在一處,偶爾閒聊幾句,終於到了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把男孩的酒水一起結了帳,腳步踉蹌地往外走去,男孩追上來架住了他,怯生生地用中文叫了一聲哥,岑森一下子怔住了。
&ldo;我明天上午沒課。&rdo;男孩帶著微笑暗示說。
&ldo;然後呢?&rdo;岑森問。
&ldo;我送你回去。&rdo;男孩鼓起勇氣說。
岑森盯著男孩看了一會,沒說話,繼續往外走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