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關武師,皮甲膜衣(6K)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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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的誦經聲逐漸形成了一種有規律的音波迴響,那條背離他的泥鰍,似乎也不再遊動,靜於水面中,彷彿也受到了影響一般。
“有趣,真是個氣運濃厚的人才,身懷‘易數’之法,與我所學之‘術’有些區別,緣之一字,越算越是奇妙。
也無怪總有人說信卦者為卦所束,我倒反而更期待你真是那傳言中的霸王后人,這樣也不必與那幾個假姓劉的打交道。”
屋外,黃老醫雖立在桃樹下,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意外聽到了一句經文,可很快他便收斂了聽覺,不屑於做竊法偷聽之舉。
跟著他更是自袖袍中取出一根香,指節一撮火花乍現,屈指一彈間點燃的薰香便插在了灶房門前,一股寧神靜意的煙氣散入其中。
得此相助,閉眼誦經的項稷眉宇舒張,莫名覺得天地親和,自然質樸之感湧上心頭,經文聲更有力了三分,那泥鰍吸入一縷煙氣,愈發寧靜,偶爾還會瞥向人身所在的方向,轉瞬即逝。
半個時辰後,灶房內響起腳步聲,一道身影從中走出,來到了院落裡。
嗯?忽地,走出的項稷一怔,竟在腳下看到了香灰痕跡,回眸望去,一根薰香燃燒過的痕跡尚在,頓時明瞭了前後因果,看向黃老醫謝道“慚愧,得前輩助力而未覺,多謝此香恩澤。”
“少年人,拘謹個什麼,別學那些老油條拿捏話語,我歷來做事講究緣分,逢人也講究眼緣,伱正有這個緣分,又何必多想,若能傳承下我的醫術,將這一脈開枝散葉,播種四方,自然也是好的。
當然,坐的住的少,好動才是這年紀的常態,眼下這院落夠大,你若要練拳舞刀也可。”
黃老醫仰躺在藤椅上,指了指空曠小院,便不再多語。
項稷心思靈動,立馬反應過來,這是指點武學的機會!
刀法不可露,但他此前可正得了本‘鷹爪功’呢,粗淺習練之下,若有高人指點,必然進展迅速。
一念至此,他擺出了‘鷹形樁’,雙臂後背如收翅,吸腰收胯、含胸拔背以顯鷹形,勁力暗運遊走雙肩雙腳之穴位,刺激之下就連眼神也銳利起來。
砰!
下一刻,雙臂展翅若雄鷹擊長空,項稷剎那由靜轉動,猛烈一震,連空氣也生出了一聲悶響,院落外的捕快紛紛睜眼,投來目光,見縣尉在屋中,便又收了回去,不再關注。
唳!
只見項稷踩著步法,五指時而上翻扭啄,時而下壓擒拿,來往之間,舌頂住牙齒,腹部運氣,連撥出聲,氣鳴自口腔噴出時如鷹啼。
刺啦!他信手一抓,直接自青石上留下五道深淺不一的抓痕,回身一掏,五指由下自上迅猛一刮,竟是硬生生扯下一串石皮疙瘩來!
是謂:出手拳掌打,回手鷹爪抓,雙拳密如雨,脆快一掛鞭!
雖只是粗練,但運走的勁道卻是實打實,抓在人身一扯就是連皮帶肉一大串,扣住咽喉便是死。
“東練三九,夏練三伏,鷹爪功有多種練法,水中抓葫蘆是一練,抓圓球是一練,都是鷹爪功,是練有形之物,未入無形之境,若獨自苦練鷹爪功,乃以氣為歸,不借任何器械,三年功成可外出行走,屈指可如鷹爪之鉤。
今日我指點一二,形之變換,勁走奔雷。”
黃老醫手腳不動,卻平地生風,一股渾厚氣流憑空吹出,將他身形託扶而來,立在了項稷身前。
他衣袍一鼓,立地顯雄鷹,振翅起落,只見他抖擻精神,掌指每一次打出之時,全身骨骼都似乎在內部運抖,爪甲齊出,衝撞踢擊之間,在旁邊看著的項稷都覺得自己骨骼就好像是鈍刀被磨刀石上磨著一般,漸漸的生出了鋒芒來。
而在項稷看的入神之時,那頭振翅擊天的雄鷹卻是驟然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