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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如此皎潔人物,豈非我們這種一般鄉紳人家公子可比。咱們宣家雖倉廩充實,金銀過鬥,在樊城屬大戶人家,說句不好聽的,終是土財主。
雖夠孩兒們一生受用,但若與世家出身的文寧角力,怎可敵過?倒不如勸然兒死心,待送走辛詞後,替然兒尋個門當戶對的富家姑娘罷了。至於辛詞,倒不如多讓她與文寧見見面,敘敘舊,憶憶昔時情意,保不齊哪一日辛詞回心轉意,豈不皆大歡喜?!”
宣正賢雖心有不甘,卻也自覺單蓮言語句句在理,這便輕嘆一聲道:“本道辛詞與然兒成親圓我早年夙願,到頭來卻仍是替他人做嫁衣。恁也別怪我磋怨此事,好端端的一樁姻緣,如今卻這般蹉跎了事。
然兒這幾日皆外出顧店,雖表現得不悲不喜,但你我亦心知肚明,這孩子對辛詞自是有痴念,只是為了顧全大局,這才默默退避。他心中不忒,卻不敢回言,如此恪守孝道,倒弄得我這個做爹的面上無光,心有慼慼焉。”
單蓮沉思片時,想來想去,不知如何回話方為完全,這便不露絲毫聲色地摟住宣正賢肩頭,倒頭去做那翻雲覆雨之事,情濃十分,狂蕩不已,春色滿園,自是不必多言。
下午光景,宣然歸府,徑自前去辛詞閨房,叩門幾聲,便聽屋中傳來些許細微聲響,候了一刻,但瞧梅子探頭出來張望。
梅子一見來人是宣然,這臉上堆滿笑容,啟門迎將上去,深深道了一句萬福。宣然道明來意,梅子滿口應承下來,這便扭身回屋去向辛詞稟明情況。
辛詞聽罷,沉吟半響,揮揮手打發梅子前去回拒宣然。梅子自是不依,這便說道:“小姐悶在屋裡七八日,若是再不挪動挪動,只怕長了蟲子,生了綠毛。三少爺既不是外人,眼見今日風和日麗,這便出去走走又有何妨?難道小姐疑心他起意不良,要拐才拐物不成?”
“說得甚麼混話?!”辛詞眉頭一皺。說話間,忽聞門外有對話之聲,她猛地起身奔去,只見文寧同宣夜並肩立於宣然跟前,似在說著什麼。辛詞暗道不妙,這便假意咳嗽數聲,喚得眾人注意。
“怎底都聚在我門前,莫不是要唱出大戲?”辛詞冷冰冰說道。
文寧見了辛詞,抿嘴輕笑一聲,歡歡喜喜地說:“一連忙了幾日,都未騰出空餘來與你談天。今日進展頗為順利,我便央了宣老爺准許宣夜與我來尋你。我初來樊城,還未得著機會到街市上轉悠,本想約小詞一同出去走走,沒想到三少爺已經候在這兒。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如我們相攜出遊,談天說地,莫誤了這錦繡時節。”
若不是自持身份,辛詞定會狠狠朝文寧送上幾記白眼,這世間怎底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那日鬧得不歡而散,今日又似沒事人一般找上門來。辛詞正欲拒絕,卻見宣夜嘟著嘴,可憐兮兮望著她,不覺心下一軟,這便湊到宣夜身側,輕言問道:“你可是想出門去耍耍?”
宣夜忙不迭點頭,他雖常常私自溜出府去,不過俱是在無月無星之日,這青天白日外出遊玩卻是從未經歷過。終是半大小子心性,饒是城府頗深,遇到心儀之事,這面上也掛了相,自是被文寧瞧得仔細。
辛詞扭頭瞥向宣然,見他也微微點頭,這便無可奈何道:“罷了,我去換套輕便衫子,頃刻便來。”
說罷辛詞進了閨房,梅子伺候著她換了衣帽,正興致勃勃地欲隨行前。卻聽辛詞低低道:“你在府裡候著不用同去了。”
梅子一怔,隨即鐵青著臉色生硬地回道:“我還有些氣力,且讓我隨小姐出門,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