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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菱莫名被他這句話安慰到了,扯了扯笑:「嗯。是啊。」
鏡頭那邊,阿卓他們忽然往陳遂身上潑水。
陳遂神奇的既沒和他們鬧在一起,也沒罵他們,只是把手機放在臺子上,雙手一撐從溫泉裡起身,坐到了溫泉邊上。
阿卓挑眉對旁邊的哥們說:「看見沒,魂兒被勾走了。」
「……」其他幾人作勢要找手機把這幕記錄下來。
陳遂絲毫不知道那邊的動靜,只是盯著手機。
孟菱忽然說:「好想看煙花啊。」她莫名想起小時候爸爸馱著她去公園看煙花秀的場景,語氣可惜,「現在都不讓放煙花了,一點也不熱鬧。」
陳遂想了想問:「你微信背景什麼顏色?」
「怎麼了?」
「忽然想起來了,所以問問。」
「就是微信自帶的那種。」她沒做他想。
「你換個黑色的。」
「幹嘛呀?」她愣了愣,笑問。
他「哎呀」了一聲,有點急了,冷冷命令:「快換!」
「……」孟菱雖然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可還是雲裡霧裡的照做了。
換好背景之後,她重新把聽筒放在耳邊:「我換好了。」
他聲音明顯激動了幾分,當然口氣還是拽的:「等著,爺帶你看煙花。」
「什……」
電話被他給掛了。
孟菱想問什麼,都沒來得及。
可緊接著,不過三秒,陳遂忽然給她發了一個煙花圖案的eoji小表情,頓時有一朵藍色的煙花,在她和他的聊天頁面絢爛綻放。
接著是第二朵,第三朵……
他傳送速度特別特別快,大紅色,粉紅色,深綠色,淡紫色,寶藍色……各式各樣的煙花騰空、綻放、又散落。
孟菱呆呆拿著手機。
這是隻有他能給她的璀璨。
那一刻孟菱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對著這一片煙花失神。
怎麼辦呢陳遂。
雖然張涓說得沒錯,圈子不同的人,真的很難走到一起。
可是你對我太好了。
好到就算這是美夢一場我還是願意繼續昏睡下去。
好到明知道我們雲泥之別,我還是忍不住從泥沼裡爬出來去夠那朵雲彩。
好到我連你偶爾流露的浪蕩,涼薄和疏離,都滿是迷戀。
如張涓所說,一個女人,擁有穩定的工作,老實忠厚的男人,脾氣還算可以的婆婆……就已經足夠過好下半生。
可我為什麼在聽她說完那些話之後如此的沉默,甚至沉鬱。
如果我那麼努力去接觸更大的世界,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安穩的再回到這個小地方,落入世俗之中,那麼我高考誓詞上青春奮發的語錄算什麼?
如果學歷不過是婚戀場上的一個優點,那麼我挑燈夜戰的汗水算什麼?
如果我盲從,糊塗,隨波逐流,就會幸福。
那麼我獨立,清醒,自給自足,會不幸嗎。
可是「獨立,清醒,自給自足」不是比「盲從,糊塗,隨波逐流」更好的詞語嗎。
我不要我的才情全都融進廚房的油煙裡,變成吸油煙機裡厚厚黑黑的油漬。
我就是喜歡浪漫。
我就是喜歡家裡的餐桌上要鋪著漂亮的桌布,花瓶裡插著漂亮的花。
我就是接受不了吃飯吧唧嘴的男生,不喜歡微信頭像用風景畫,就像父輩爺輩畫風的男生,討厭隨地吐痰的男生,不接受連初中文摘都沒看過的男生。
別說結婚了,談戀愛也不可以。
……
陳遂的煙花很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