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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籽長得其實不錯,但前有珠玉,白籽就不夠看了,至少跟鄧夢月比,還是猶開未開的花苞,鼻子塌了點,臉也圓了點,一副天真爛漫沒張開的樣子。
&ldo;她不漂亮麼?&rdo;駱明遠不樂意了,自己喜歡的人自己能說,別人是絕對不能開口說不好的。
蕭賓看駱明遠明顯咬著後槽牙的表情,慫了,委婉地說:&ldo;漂亮是漂亮,配我們凡夫俗子是夠夠的,就是,您這不是一貫對美色不為所動麼?&rdo;
&ldo;誰說的,我動啊。&rdo;駱明遠說。
蕭賓一時接不上話,駱明遠看著周圍郊區的風景,原處綿延著丘陵,突然問蕭賓:&ldo;你記得,我們認識的夏令營麼?&rdo;
蕭賓點頭,&ldo;我們不是還打架了麼?&rdo;
駱明遠點頭說:&ldo;嗯,你還記得為什麼原因麼?&rdo;
蕭賓撓撓頭,有點羞於啟齒。
駱明遠說:&ldo;是為了白籽。&rdo;
一陣長風吹過,周圍的樹白被吹得噼啪作響。駱明遠伸手按住了隨手放在長椅上的帽子。
他的眼睛是琥珀的顏色,看上去很通透,似乎有種魔力,能透過事物看向遙遠的過去。
在駱明遠剛剛轉來星城的那年暑假,為了讓他儘快適應環境,也是忙於搬家的父母為了偷懶不照顧小孩,駱明遠的父親把駱明遠送去了一個美其名曰憶苦思甜,實際只為圈錢的夏令營。
差不多大小的城市孩子們被送到城外的山裡農家,跟著所謂的教練感受一下農民的辛勞生活,學會獨立洗菜,生活,自己洗衣服這些小事。
他們到達夏令營基地的那天是個好天氣,即使農村比城市裡涼快一點,也好不到哪裡去,所有大地上被陽光照到的生物都有一種脫水萎頓之感。
甚至連剛剛還一臉笑容送走各位家長,並承諾要好好照顧小孩的教練們都一臉不耐煩的把所有小孩挨個扔進宿舍,好趕快去房間裡休息睡午覺。
那時候駱明遠可能才八歲,還沒發育,個子比同齡人矮小些,留了一頭齊耳的頭髮,又黃又卷。
駱媽媽給他在腦後紮了個兩指節長的小揪揪,他本來面板就白,眼睛還大,又不太說話,教練直接就把他分到了女生房裡。
小孩麼,多少怕生,何況駱明遠天生害羞內斂的性格。一個人被丟到物質條件差的鄉下,有些委屈。
同住的是一個頭髮短短的孩子,夏天的紫外線把她的面板曬得兩頰通紅,鵝蛋型的臉上一雙眼睛像一泓泉水一樣盪著波光,幾欲激起淙淙的水聲。
一開始,駱明遠也被白籽短到貼頭皮的髮型迷惑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搞錯了。
&ldo;你好,我叫白紙。&rdo;小孩做在自己的小床上跟駱明遠打招呼。
&ldo;白紙?&rdo;駱明遠心裡覺得對方名字奇怪,還沒有意識到這是換牙期缺了顆門牙的小孩,說話漏風導致的口誤。
駱明遠沒有答理這個怪怪的小孩,從千年古都西安,來到在駱明遠眼中遠不及故鄉的中部城市,緊接著又被孤零零丟到了鄉下,駱明遠自己一個人正鬧脾氣。
即使白籽熱情地過分,在駱明遠不給於任何回應的情況下也訕訕地閉上嘴巴。
夏季的農村,到處都是草木,夏令營宿舍就在一樓,簡直蚊蟲成災。
夏令營是不提供蚊帳蚊香的,白籽的外婆提前就支好了蚊帳,放好了小電扇,足夠白籽舒舒服服打著鼾睡個好覺。
駱爸爸就明顯粗心多了,給兒子收拾了點衣服鞋子就沒了。
駱明遠在涼蓆上煎餅似地翻來覆去滾著,被嗡嗡轉的蚊子擾得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