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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對啊這不是李兄一貫的作風?&rdo;
姓李的見被拆穿,本就紅的臉憋得更紅了,雙臂揮來打去,喊著讓他們閉嘴。
隔間鬧鬧哄哄越來越響,幾人說笑一字不落進了鄭衍與阮青杳的耳朵。
鄭衍臉色沉沉,傅德永接到皇上眼色便退了出去。
阮青杳一手在桌下緊緊攥著衣角,一手僵硬撥弄著夾到面前的白玉蓮花糕。目光怔滯,已沒了方才吃到喜愛糕點時的滿足與歡欣。
之前外頭即便說得再難聽,也傳不進她的耳中。這還是她頭一回親耳聽著關於阮家及她的談笑與嘲諷。
著實難以入耳。
半杏說外頭傳言不大好,原來是這種不大好,竟都肆意詆毀,成了伴酒的笑料了麼。
其實說她的還不覺如何,但他們說爹爹的話卻是刺耳異常。爹爹是在北境與敵殊死作戰才會如此,爹只是病了,他都還能聽進話本呢,定然能夠治好的。可這些人受著庇護,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還譏諷詆毀。
阮青杳忍不住咬住了唇。
她似乎想起那個&l;李兄&r;是誰了。
春日時候,一回她與兄長們外出賞花,中途獨自時,便有一人突然跳出來攔她,向她示好。
當時她被嚇著了,最後人是被僕婦丫頭們給打出去的。後來才知是曾來說親卻被爹孃給拒了。
這是記恨在心幸災樂禍了吧。
&ldo;你們再笑,剩下的我都不說了!&rdo;李公子揮打幾下,酒勁上頭犯了暈,重又坐下指指點點。
王楊兩人便住了嘴,哄著他繼續。
李撐撐腦袋,喝口酒笑道:&ldo;你們可知位高權重的阮大人,其實以前家裡就是個走鏢的?&rdo;
王楊對視一眼,眼裡滿是新奇。
不過也就說得通了。阮家獨門在京中立根,可不是什麼世家,背後也沒有牽扯靠山。
王說道:&ldo;雖無家世,但也是個武試的狀元公啊。&rdo;
&ldo;對,就是這個!&rdo;李拍桌子啪啪響,&ldo;可那是當今聖上登基時候,開的恩科。放得寬,不本就佔了大便宜?&rdo;
兩人恍然點點頭。當今聖上登基時,一改以前重文輕武的狀況,有本事的武將個個都得重用。那年武試應考者也少,狀元公確實佔些便宜的。
&ldo;後來他跟著攝政王出去打了一戰,獲大勝,可那是謝王爺厲害,他也就是運氣好跟上了。否則哪有那本事啊!&rdo;
李拎酒壺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彷彿自己洞察明晰。若換作是他,也能如此。
卻忘了阮毅當年初涉朝堂,也就跟了一回,十餘年來屢建戰功,爬上今日天子近側,可不是運氣一詞可概之的。
至於相隔的雅間內,傅德永離開一會已然回來了,他躬身在鄭衍耳邊低語。
&ldo;翰林侍講楊嶸四子楊啟林,國子監祭酒王漢海長子王至,兵部侍郎李弈次子李元成。&rdo;
第8章
相隔雅間的那三人不知是喝酣暢了,還是閒話痛快了,特別是嗓門最大的那個,一通胡話閒語之後開始高聲唱詞。
另兩人笑鬧不斷。
傅德永進來附話之後再次退出去,鄭衍起了身走去窗臺,將大敞的窗關合閉緊。
窗紙韌厚,將那飄飄忽忽的聲音盡數擋在了外頭,也就不再能聽清了。
鄭衍看向阮青杳,小姑娘做不來面不改色,此刻被那些話影響,明顯轉了情緒。
小巧的肩頭微微往下垂,像是肩上壓著什麼,面前的糕點被她戳了好些個窟窿,拿筷子挑挑沫兒就往嘴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