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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丁良擺擺手,&ldo;謝謝,我沒事。&rdo;
&ldo;鼕鼕呢?&rdo;
&ldo;睡了。&rdo;
廖景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晃了晃酒瓶,又倒上一杯。
他經常就著丁良的碗筷杯子什麼的吃喝,丁良已經習慣了,端起來喝了兩口,取下菸灰缸上抽了一半的煙接著抽了起來。
看來他不但酒量好,菸癮其實也很大。
他抽菸的樣子和別人不同,低著頭,靜靜的,老老實實的樣子,彷彿正在虔誠地享受尼古丁帶來的刺激,一點都不像廖景,只要叼著煙就顯得吊兒郎當玩世不恭。
不敢想像這麼溫和的人,幹了多麼了不得的事,居然被人把手指砍了。
連自己這樣的陌生人他都捨不得驅逐,到底是什麼人,才能逼得他說出那麼絕情的話來?
抑或,他從前根本就不是現在看上去這個樣子?
廖景心裡疑問很多,此刻卻一個也不想知道答案,自顧自將丁良剩下的酒都喝了,chivas和著teila,都是烈酒,強烈的醉意立刻湧了上來,人暈暈的,卻不困,相反有點奇怪的亢奮。
丁良抽完半支煙,似乎清醒了一點,揉了揉臉,說:&ldo;太、太晚了,明天還要開張,早點回去睡吧。&rdo;頓了頓,又說:&ldo;謝謝你這麼晚來、來看我,我沒事……都過去了。&rdo;
廖景不動,他撐著桌子慢慢站起身來,沖他擺擺手:&ldo;回去吧。&rdo;
丁良轉身搖搖晃晃往樓上走去,走了兩步就被椅子絆了一下,踉蹌著幾乎跌倒,廖景忙跟上去抓住他的左手扶住了他。
他的手冰涼冰涼的,連手心都沒有熱度,因為缺了一個指頭,握上去顯得特別窄,特別小,特別讓人心疼。
&ldo;不用。&rdo;丁良掙開他的手,&ldo;不用管我,你、你走吧。&rdo;剛跨了一步,又打了個滑,索性扶著樓梯扶手坐到了臺階上,靠著欄杆閉著眼休息。
頭頂的白熾燈撒下橘色的光線,照在他頭上,不過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他的鬢角已經有了幾絲白髮,平時看不大出來,這會兒在燈光下卻暴露無遺,看上去又愁苦又滄桑。
他顴骨上微微有點紅,臉色卻還是平時白皙的顏色,閉著眼,燈光遮掩了皺紋,整個人顯得比往常都要單薄脆弱些,讓人心疼。
&ldo;我扶你上去睡吧,這兒涼。&rdo;廖景握著他的胳膊將他拽起來,丁良晃了一下,廖景忙一把撈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又細又軟,一點都不像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纖細的好像一隻胳膊就能環過來,廖景一觸到那神奇的觸感,腦子裡忽然有跟弦&ldo;崩&rdo;一聲斷了,有什麼熾熱而邪惡的東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騰而出,呼嘯著淹沒了他的理智。
廖景不由分說抱住了他,貼著他單薄的脊背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臉貼著他的側頸,深深汲取他身上帶著酒氣的甜膩的氣味,不由自主用嘴唇觸碰他光滑的後頸。
丁良哼了一聲,混混沌沌被他抱著,在他吻到他發梢的時候忽然打了個激靈,整個身體馬上繃了起來,像鐵板一樣僵直。
&ldo;你幹什麼!&rdo;他的聲音一下子冷的像冰,語氣中帶著前所未見的鏗鏘,完全沒了平時的懦弱忍讓,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烈酒和尼古丁的刺激讓廖景根本沒注意到他聲音的變化,內心裡千軍萬馬兵荒馬亂,全是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囂,唯一的念頭就是抱著他,汲取他的氣味,感受他讓人迷醉的消瘦的身體。
&ldo;鬆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