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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用管我。&rdo;
&ldo;我也是意氣用事。&rdo;
這回輪到龍文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兩人一路沉默著，向那片滿目瘡痍的陣地靠近。
眼前的火與硝煙未滅，彈坑邊散落著屍體，龍文章的神情開始不再平靜，他第一次領會到什麼叫潰敗和全軍覆沒。
日本兵還在聽長谷川的訓話，龍文章看他一眼就怔住，眼裡頓時冒火，他爬起來直愣愣地向那個人走去。
歐陽一把將他拖進旁邊的壕溝。
長谷川揮灑自如地轉過身來，一隻手指向龍文章剛站的地方，他要指的是沽寧：&ldo;……佔領它！從今天起它屬於天皇和帝國！我們強大的後援將從港口長驅直入，中國人的北線防禦將不堪一擊！而且，為了你們的辛苦和勇敢……&rdo;他觀察著部屬渴望的神情，他太清楚他們要什麼，&ldo;在那之前，三天的時間……&rdo;他笑了笑，&ldo;當然，從現在的三天它屬於你們！&rdo;
他立刻被歡呼壓倒了，第五師團大半是來自仙台和廣島的城市破落戶，戰爭對他們個人來說代表一種劫掠行徑。
長谷川發現伊達少佐正充滿尊崇地望著自己，他擠擠眼睛，極有親和力地一笑：&ldo;當然，像在南京一樣。&rdo;
伊達是那種把刻板當認真的死性子，他愣一下，揚刀出鞘：&ldo;你們都聽見了！準備！&rdo;
日本人開始忙碌起來，狂熱但不緊張，現在的沽寧用一支小隊都能拿下。
歐陽用力地把龍文章摁在壕溝裡，後者狂亂而憤怒：&ldo;那個人‐‐那個姓鮑的說什麼？他們高興什麼？&rdo;
&ldo;他不會姓鮑，日本沒這個姓。&rdo;
龍文章惱火地問：&ldo;他說什麼？！&rdo;
&ldo;沽寧將被賞賜給他的手下，為所欲為三天，然後成為鬼子投送兵力的港口。&rdo;
龍文章軟軟坐倒，歐陽同情地看著龍文章：&ldo;這幾年會有很多事情比今天可怕，你得當它是生活的一個部分，這些年被你們追捕，我就靠這個才活下來的。&rdo;
龍文章無心去聽，他轉過身，拿起身邊的槍。
&ldo;你要幹什麼？&rdo;
&ldo;殺了那個人，管他姓什麼，這算我為沽寧做的最後一件事，你走吧。&rdo;
&ldo;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現在殺了他，沒了管束的鬼子對沽寧只會危害更大。&rdo;
龍文章提起槍：&ldo;我不管。他把我們害成了這個樣子，而且沽寧已經被鬼子佔了。&rdo;
&ldo;可城裡住的是中國人！&rdo;歐陽去搶槍。
身後突然傳來一句日語：&ldo;你們兩個渾蛋在幹什麼？&rdo;
兩人回頭，一個日本軍曹站在壕溝上邊慍怒地用軍刀指著他們。
歐陽趕緊說道：&ldo;笠原撿到一塊表。（日語）&rdo;
龍文章的衣服邊露著一截表鏈，歐陽一把把那塊懷表捋了下來，遞給軍曹看，那軍曹在耳邊聽了聽音，隨手塞進了口袋裡：&ldo;趕快準備！&rdo;
&ldo;是！&rdo;
歐陽看著那軍曹走開，回身時龍文章正表情古怪地看著他：&ldo;那是我祖輩傳下來的，是家傳的。&rdo;
歐陽認真地看著他：&ldo;現在沽寧就是那塊表，你可以現在殺了他搶回表，表還是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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