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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中的衣服,有些無奈又略帶惱怒地看著麥秋,“我說姐們啊,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天比一天消沉,跟行屍走肉似的,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啊,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這樣子算什麼?媽的,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惱火。”
看著卿曦那副快要跳腳的樣子對著她一頓海劈,麥秋真是既感動又慚愧,她知道她的好朋友能看出她最近狀況非常不對,也都很為她擔心。但這件事真的是讓人無法開口,她能怎麼說?自己被銀生狠狠地耍了一把,說做了一場長達十八年的夢?大家會認為她瘋了吧。
定了定神,麥秋對著卿曦笑了笑:“沒什麼的,過段時間我就能調整好的,放心吧!”
話剛說完,麥秋的表情便瞬間變了,在卿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麥秋就已經衝出去了。
艱難地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麥秋努力地想要靠近那個人,那個麥秋早已銘記在心中的身影,絕對不會認錯——顧朗,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人似乎越來越多了,而麥秋和顧朗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麥秋急得滿頭是汗,終於在他快要消失在視線中之前大聲喊出他的名字。
很多人都因為她的喊聲回了頭,但麥秋什麼都看不見,她的世界只剩下一個人,她直直地注視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回頭,露出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看著他在人群中尋找,然後將目光定在她的臉上。
兩人視線相交的那一刻,麥秋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只是下一刻,整個人便立刻跌進谷底,渾身發冷。因為顧朗只是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頭,然後便毫不留情地轉過頭離開,徹底消失在人群中。
麥秋雙手捂著臉,慢慢蹲在地上,狼狽地放聲痛哭起來。心中築起的那道屏障,最終還是在顧朗冷漠的表情下徹底瓦解了。全身所有的神經都在叫喧著,、斷裂著。麥秋顫抖著抱緊自己,只覺得就像被一隻手掐住了喉嚨,呼吸越來越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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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得一聲,麥秋從床上坐了起來,床板搖晃著發出刺耳的咯啦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唔???麥子?怎麼了?”李雪的聲音從對面床上傳來
“麥子?”許久沒有聽見回應,李雪又叫了一句
“哦???沒事。”
麥秋愣神了很久才趕緊回答道,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乾澀極了。平復下心情,努力使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些時,麥秋才繼續說道:“做了個噩夢而已,你繼續睡吧,不用擔心。”
李雪含糊地應了聲,呼吸聲很快又變得綿長。
麥秋瞪大眼睛平躺在床上,藉著遠處路燈微弱的亮光,環視了下房間裡的擺設,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即便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她也可以十分確定,這是在醫科大的宿舍沒錯。
在床上翻來覆去幾次,麥秋悄悄地爬下來,倒了一杯水猛地灌下去,感受那股冰涼從食道一直蔓延到胃裡,整個人便瞬間清醒了。
麥秋靠在椅背上,這才發現身上的睡衣都已經被汗浸透了,抬起手捏了下自己的臉,清晰的痛楚感讓心中的忐忑不安減緩了很多。幸好,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獨自在下面待了一會,麥秋又重新爬回床上,側臥著靜靜地面對牆壁,就這麼瞪大著眼睛一直捱到天亮。
又是嶄新的一天,麥秋正站在陽臺上塗洗面奶,李雪便拿著牙刷湊過來,用手肘戳了戳麥秋:“哎麥子,乃昨天晚上做的噩夢是不是很恐怖啊,感覺你被嚇得不輕呢!”
“耶?你也做惡夢了?”新舍友中的其中一個聽到李雪這麼說,立刻湊了過來,“我和欣欣(麥秋的另一個新舍友)也是呢,哎呀都是上那個解剖課害得,就咱解剖的那一具屍體,在夢裡像個殭屍似的一跳一跳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