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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舒晚看向身邊的男人。
許渝城將箱子放在後備箱,沖她招手,小姑娘立馬跑過來。
他捏捏思念已久的肉臉頰,哄道:「帶你從小路走。」
所謂小路就是警廳後山的林間路,許渝城熟練的甩開尾隨車輛,幾番顛簸之後,順利拐上馬路,視線豁然開朗。
舒晚導航到許濃月的住處,說要先去幫忙整理遺物,結果半路扛不住睡著了。
許渝城見她睡得舒服,不忍心吵醒,停好車仔細瞧了好一會兒,情不自禁地湊上去啄她的嘴角。
舒晚嚶嚀聲,像新生兒似的伸著懶腰睜眼,惺忪地環顧四周,甕聲甕氣地問:「這麼快就到了?」
許渝城坐回去,解開安全帶,若無其事道:「下車。」
這棟公寓本來是鍾北和許濃月的婚姻共同財產,離婚後才發現戶主只寫了許濃月,而鍾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自己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了她的名下。
許濃月對這些不感興趣,大手一揮,全做慈善捐了。
物業幫忙開了門,囑咐他們快點收拾,順便打聽有沒有賣掉房子的意向。
舒晚垂眸,沒有回答。
屋裡冷冷清清的,甚至比許渝城的公寓裝飾還要寡淡。
牆上有塊顏色格外淺,釘子還鑲著,掛了許久的婚紗照卻被遺棄在角落,玻璃碎了一地沒人打掃。
許渝城抓住她要撿碎片的手,轉身拿了掃帚和簸箕處理玻璃渣。
舒晚把箱子放在桌上,將東西一件件拿出來,看見許濃月的照片時,沉寂已久的酸澀逐漸瀰漫,激的她渾身發冷。
「剛開始,我還自以為能幫到她……」
許渝城冷不丁聽見她說話,幽暗的眸子微微閃爍。
舒晚眼眶通紅,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她這麼要強的人,怎麼會選擇如此草率的方式離開……」
懷裡的人嗚咽聲細弱,但許渝城知道她已經壓抑許久,輕拍小姑娘單薄的背脊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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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後半夜了,舒晚在他懷裡累到睡著,夢裡還打著哭嗝。
許渝城將她抱進臥室,李吟跟進來,低聲道:「我照顧妹妹,你去書房找老許,他有話跟你說。」
許渝城頷首。
書房煙霧繚繞,許伯通叼著煙看書,隨手一指,「坐。」
許渝城倒了杯水,潤潤嗓子,問:「見到老熟人了?」
許伯通撣撣菸灰,「嗯。」
許渝城意有所指,「挺久沒見,郭伯父越來越精神了。」
許伯通合上書,掐滅煙,道:「小晚的父親過世以後,郭東明就接替了院長的職位。這些年好事沒幹一件,錢倒是收了不少。他手段高明,沒留下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況且人不在硯城犯事,我們也管不著。」
許渝城不發表意見,瞅見桌上的書,煩悶地撩了把碎發,語氣不善,「不要讓舒晚知道。」
「瞞不住啊。」許伯通嘆,皺紋像龜裂的土地在臉上蔓延,惆悵不已:「她早晚得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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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睡到後半夜嗓子乾的難受,忍著睏倦爬起來倒水喝,摸黑經過客廳時,被沙發上的影子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許渝城。
「哥,你幹嘛呢?」
許渝城手臂搭在大腿上,背脊拱起,有種蓄勢待發的攻擊性,但面對她時,瞬間收斂的毫無破綻。
「睡不著。」
舒晚坐進他懷裡,微涼的指尖揉上眉間,心疼:「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許渝城心猿意馬地摸著她腰部露出來的小片肌膚,稍微感覺心安。
太久沒見了……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