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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心窩一刀:你說,我這孩子要是像你家孩子多好,早早的出來打工,賺三四年錢,然後隨便找個人嫁了不就得了,費那勁讀那麼多書幹啥?如今為了賺大學學費,還得跟著我和她爸在地裡每天風吹日曬的種菜、賣菜,多累得慌。
這話懟得那冷嘲熱諷的老鄉好一陣的急哧白臉的。
此時的我發現:其實我媽也不是那麼的討厭我讀書,其實我會讀書對她而言也不是那麼的不能接受,或許我媽也是希望我們三姐妹能有出息的吧?或許我們三姐妹對老媽來說也是一種驕傲。
至少我們能考上大學,這讓她在老鄉的面前腰桿子也挺得直直的。臉上也會不自覺的會罩上一層光。
種菜、賣菜的生活很是無聊的,大妹也會偶爾打個電話跟我聊天:“大姐姐,你在哪辛不辛苦?”
哎,辛不辛苦的,大妹明年也畢業了,你自己也可以親身來體會一下了,我就不提前打擊她了,我只是淡淡的說:“還好,不是特別辛苦。”
小妹跟著爸媽在菜地生活了兩年,她是知道種菜的辛苦的,所以小妹的電話就顯得特別的溫馨:“大姐姐,你不要太辛苦了,我教你一個偷懶的辦法。”
然後我小妹就一頓叭叭,教我如何躲懶,我笑笑,什麼也沒說,小妹忘記了,她之所以可以偷懶,是因為那時候的她還太小,父母也不好過於強求她,而且她是自願放棄了上學的機會賺錢供我和大妹讀書的。
那時候的父母對她是愧疚的,所以她偷懶,我父母都不會責備,但我不一樣,我都這麼大了,而且我來是賺自己的學費的,所以我沒有任何的理由與藉口偷懶。
外面的世界與我們出生的小山村、我生活的小鎮子、我上學的縣城都不一樣,這裡的人,一下班,就成群結隊的一起逛夜市、一起談笑、一起泡吧、一起唱K,望著那一張張青春活潑的稚嫩小臉,我無不感慨:這樣的日子,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融進去?
然後我發現我這一生,朋友緣特別淺薄,幼年時在小山村,沒有一個朋友,上小學的時候好不容易交了一個朋友,人家還因為我上進與我絕交了,後來與小方成了朋友,結果因為畢業不得不各奔東西。
上了高中,大家都不似小時候那麼幼稚了,但我還是沒交到幾個朋友,除了張靜,我似乎與其他同學就僅僅是同學了,都不怎麼親近,每當班上有人過生日時,總會有相好的同學們為其慶祝生日,一起湊錢買生日蛋糕送上祝福,而我身邊卻永遠只有張靜一個。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沒錢,我害怕朋友太多,總要湊錢為朋友買生日蛋糕,我害怕花不必要的錢、更害怕浪費錢,我爸媽給我的每一分錢,我都是算計好了用處的,絕不能花在不應該花的地方。
舅舅和舅媽休息日的時候也會每天上午過來菜地幫忙收下菜。
當舅媽看到整個黑成非洲難民的我,總會心生憐憫,然後勸我老媽:小妹,你看你把簡梅使喚的,上學這幾年,好不容易養得白淨一點,結果一個暑假整個人都曬成了黑煤炭了,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馬上就上大學了,都成大孩子了,總歸心裡還是有些愛美的,不興你們這樣使喚人的!小心到老了遭人忌恨!
這時候老媽就會拿眼刀狠狠的瞪我一眼,然後毫不避諱的當著我的面對舅媽說道:哼,人吶,貴在有自知之明,咱人家的孩子有啥可美的。她要是草包一個再美有個屁用,她要有本事的,將來出來多賺些錢,總會把自己養的美美的,再說,也就暑假幫個忙,而且我和你妹夫這麼拼死拼活的還不是為了她們兄妹幾個,我和你妹夫就不累啊,我們倆找誰說理去?話又說回來,我和你妹夫成天累死累活的,還真要遭她忌恨,我就當養了一頭白眼狼!
舅媽被懟的啞口無言,而我居然覺得老媽說的對,無論父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