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疵,且顆顆照得見人影,竟是上好的黑珍珠。與這珍珠比了起來,另一半格子內的東西便有些黯然失色。卻是幾個五彩斑斕,大小不一的海螺與貝殼,不值錢,卻生在精巧有趣。
季煊見了那珍珠,不禁皺了下眉,段夫人也有些愕然。一邊眾人也都各自面色有異。
黑珍珠原就是極罕見之物,尋常人家怕是聽也不曾聽過的。本是稀罕物,一顆兩顆有這等大小、光澤倒還罷了,最難得是這一串珠子大小相同。光澤相類。
這樣東西雖不敢說價值連城,其價卻也驚人了。荼蘼怔忡過後,抬頭看看季煊,見他雖皺著眉,卻沒有開口示意,只得謝了林培之。
林培之何等玲瓏的人物,對眾人的反應亦早有預料。否則也不能將極賤之物與極貴之物混放在一起,刻意降低那串手鍊的價值,叫人無法拒絕了。見狀便笑道:“我原算是半個海上人了,送的東西自也要與海沾著些邊,才算是特產。”他一面說著,便伸手指著匣內的一顆海螺道:“荼蘼,你且將這海螺放在耳邊……”
荼蘼只得依言行事,取了一顆海螺放在耳邊,耳邊便自傳來一陣奇異的風吼之聲,嗚嗚咽咽的盤桓在耳邊,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林培之道:“海邊人常說,這螺內之聲,便是海之音,海邊有人遠行,通常會隨身攜帶海螺,想家之時,便聽一聽,聊慰鄉情!”
荼蘼訝然笑道:“果真有聲音,這海螺倒也有趣!”
季竣灝才剛聽了林培之的話,已覺興趣,再聽荼蘼這麼一說。不覺更覺有趣,因興致勃勃的拈了一個,附在耳邊,也聽了起來,半晌叫道:“還真有聲音!”一時眾人都覺好玩,不覺將那海螺在席上傳玩了一回,各個都覺新奇得緊。一時卻將適才見到那串黑珍珠手鍊的詫異之情丟在了腦後。惟有林垣馳含笑的把玩著手中海螺,面容沉靜,眸光深遠。
季竣灝欣然笑道:“想不到海邊卻還有這些有趣的玩意,我倒忍不住想去看一看了!”
林培之聞言應道:“峻灝若真想去,只遣人送個信我,我必掃榻相迎!”又向眾人道:“這海邊,若說有趣,莫過於夏日。各位若有興,今夏我便在南面恭候幾位大駕如何?”
眾人互看一眼,均笑道:“如此便先謝過殿下了!”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終因季煊與段夫人在,不敢肆意。季煊又怎能看不出來,笑了一笑,尋了個藉口,先與夫人攜了荼蘼離去了。一時回了房。季煊將荼蘼打發了走,又揮退了房內的丫鬟,這才皺眉向段夫人道:“今兒寶親王的這份禮,依夫人看,卻是何意?”
林培之雖刻意的淡化了這份禮物的份量,且將之歸於土特產一類,卻並不代表季煊就能接受這個說法。只是自家若因禮物太過貴重,不肯收受,卻又顯得過於小家子氣。說不得,只有等來日寶親王府有事,自己再厚厚的送一份禮去,將今日之情還了。
段夫人蹙眉道:“寶親王雖時常回京,但觀他行止,素來收斂。與王公大臣也少與交接,便偶有往來,也只是過過場面,怎麼今年對我家卻是大不相同!”
季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苦笑道:“該不會因為荼蘼罷?”
段夫人一驚,半晌才不確定道:“荼蘼今年才只八歲……”
她口中雖說著不可能,臉上卻終是變了顏色。
季煊凝神細思片刻,慢慢道:“夫人可還記得去年我們在廬山時,修文兄見到荼蘼後,便說她是大富大貴之命?”當時他雖笑著擋過了,其後心中卻一直有些不大放心。
段夫人抿了下唇:“難不成這話竟會應在寶親王身上,不過,他與荼蘼年歲相差不小,且封地又在南邊,離著甚遠,我可不捨得荼蘼早早的便嫁到那個地方去!”
季煊點頭淡淡道:“等鄴兒完了婚。我們便去廬山。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