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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陳才和往常一樣,剛跑步回來,就在門口碰到溫豔梅準備要出門打醬油。
陳才急忙伸出手“媽,瓶子給我,我去打,我跑的比較快。”
溫豔梅笑著遞過醬油瓶,還一邊準備掏錢,陳才接過瓶子,阻止道“前幾天買書的錢沒花完。”
說完,轉身就朝村口陳二狗的代銷店跑去。
陳二狗原名叫陳建業,家中排行老二,脾氣比較急躁。
常常跟人說不上幾句話就要動粗,村民就給他取了陳二狗,逮誰咬誰。
但是在陳才的記憶裡,陳二狗對陳才一家還是相當的照顧,經常會送些糖果和瓜子給他姐弟。
陳二狗參加過1989年最後一批中越保衛戰的志願軍,聽村民說,他去到邊界的時候,還沒遇到猴子,仗就已經打完了。
在返回的途中,幾個人拿著雷管去炸魚,結果他把自己的一條腿給炸沒了。
公家考慮到是因公負傷,就給他在老家辦了個免稅的代銷店,算是給他這個殘疾志願軍的一條生計。
陳才對著裡屋喊道“二叔給我來5毛錢醬油。”
陳二狗比陳才的爸爸小兩歲,而且跟他爸是平輩。
所以陳才得喊他二叔,他可不敢張嘴就陳二狗,要是那樣,估計要被追著跑。
陳二狗杵著柺杖從房間出來看到是陳才,笑呵呵的跟陳才打了招呼。
“喲,是七仔啊,這麼早就打醬油,是不是昨天的老母雞沒吃完。”
“可不是嘛。”
陳才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著,畢竟昨天舅舅送他們回來的時候是經過他家門口。
陳家莊就這麼點大,誰家裡一丁點小事情,保準沒到第二天,就能傳的人盡皆知。
陳二狗看著陳才,忽然想到了什麼,朝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你爸爸是這個,哎!七仔,我跟你說啊,當年我參加志願軍,得多虧你爸幫忙說話,你爸可惜了……。”
聽聞陳二狗沒頭沒尾的話,頓時引起陳才的好奇。
“咋地了,二叔,你還跟我爸一起當過兵啊?”
他都沒聽說過他爸爸陳振華跟陳二狗是一起當兵的,上一世也很少聽人提起他爸爸當兵的事情。
陳二狗來了精神,朝陳才擺擺手,有些自嘲道“哪能啊,你爸爸可是真厲害,1983年,他是我們陳家莊最早一批中越保衛戰志願軍。”
“他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打到猴子諒山大本營,跟我這種打醬油的志願軍不一樣。”
陳才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爸爸是參加中越自衛戰。
陳才頓時一陣驚訝,他一直以為爸爸只是普通的大頭兵,沒曾想還是上過戰場的。
陳二狗看著陳才驚訝的表情,又接著說道“你不用這副表情,你家裡人肯定沒跟你說這檔子事,只跟你說是去當兵對吧。”
“本來呢,這個志願軍不應該是你爸爸去的……”
“他是替你大伯去的,當時公家讓公職人員在各自鄉鎮動員年輕的男同胞參加中越保衛戰。”
“你爺爺當時還在教書,也算是公職人員,負責動員我們陳家莊,那他就得先做表率啊。”
“按照我們這裡的風俗,得先從家裡的老大開始點將,讓你大伯去參軍,畢竟那個時候你媽媽才生下你,什麼樣都輪不到你爸爸去。”
“但是架不住你大伯母多次央求,說你大伯就是個酒蒙子,哪會打仗,所以你爸爸就同意了。”
“哎,真沒想到啊,你爸爸沒犧牲在戰場上……。”
說完,他也一陣唏噓,可聽在陳才的耳朵裡如同驚雷般炸響,原來如此。
之前他還一直奇怪呢,為啥他剛出生,陳振華